頭蒼蠅那樣撞了上來,自己想避也避不開,結果為了不撞在她身上,自己在來不及剎車的情況下一腳下地,被車的衝力摔倒在路上,自己一直自認是一個動作靈活瀟灑的人,如果被宿舍的那幫損友看見自己當時的熊樣,一定笑死了,結果自己的右膝蓋上到現在還貼著膏布帶著護膝,損友們問怎麼來的,只好白痴地說:“撞牆了。”第二次見她,雖然已經沒有了那長長的黑髮,但是那大大的在雨中閃爍的眼睛還記得,她在飯堂一下搶走了自己的三個雞腿,一個都不給自己留,還要跟一個男生郎情妾意的為一個雞腿推讓,當時看著立刻就飽了,那肚無根由的氣在球場上大殺了一個小時才順暢下來,還被宿舍的損友們屈了一餐。

這第三次見她就更糟了,真的像李海鵬說的那樣,差點把他們老宋家的祠堂給拆了,我奶奶就我一個男孫,自小對我那裡都不知多寶貝,她竟然一碗滾燙的湯就灑下來,真他媽的毒。此時只見她臉紅紅的,低著頭無所適從的樣子,大大的眼睛卻在偷看自己的臉色,不知怎麼的竟然發不起火,他儘量用平靜的語調說:“站著幹啥?不用幹活呀。”楚寧明白過來,這位叫文博的師兄看來並沒有追究責任的意思,忙回到服務的桌子邊把湯重新裝好,這次不敢用托盤捧了,而是用雙手一碗一碗地捧了過來,完了以後站在文博的身邊討好地說:“師兄,要不要拿個風筒過來替你吹乾?”聲音一落,旁邊的人就“撲哧”一聲,嘴裡的湯紛紛噴在桌子上,“宋文博,替你吹乾那裡噢。”還特地在某些字上加了重音,全房間的人肆意地大笑起來,那個叫文博的人用眼睛剜了楚寧一眼,楚寧快快地離開這是非之地。

出去之後,那個狠狠的眼神還宛然剜在自己的背脊上了,冷得入骨,那眼神,那聲音,楚寧突然想起了,第一天在校道撞倒的那個男生應該就是他,那天在飯堂坐在自己和翰翔後面的也是他,不過還好,他應該沒有認出自己吧,要不他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自己的。出來後楚寧打死都不想踏進那個房間了,她和同在二樓的服務員曉君說了一下,和她交換了服務的房間,而且以後一見到這班人來,楚寧立刻就躲得遠遠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冤家不聚頭

但是有些人不是你想躲就能夠躲得掉的,某天學院學生會貼出了招人的訊息,宿舍的同學都拉她一起去報名。楊靜說:“學生會有很多靚仔,一定要參加。”陳莉莉也說:“如果真能加入學生會的話,對自己是很好的鍛鍊。”賴倩婷甚至說:“生命在於活動,只要有活動,什麼會都行,黑社會也可以參加。”楚寧想自己每天下午都要打工,根本就抽不出時間來參加什麼活動,也就不想參加什麼會,而且提到學生會,聽說那個程家齊就是學生會的會長,誰知那班人會不會都在裡面呀,去學生會報名豈不是自己送上門去,打死都不去。

但是楊靜發話了,作為同一宿舍的成員必須共同進退,不管是否能選上,但是報名必須一起。楊靜說了賴倩婷總是附和的,陳莉莉也說:“去吧,楚寧,報名而已,那麼多人報名,未必能夠選上的,再說如果自己真的不喜歡的話選上了也可以退出呀。”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楚寧又不好意思說自己與那班人有十冤九愁,而且報個名而已,未必一定就會碰見他們的吧,所以中午放學下課後,楚寧就跟楊靜她們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