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和雪仗也只在夢裡出現過。

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先解決目前的問題要緊。我抱著被子走出門,趁著天氣好,去曬曬,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把被子弄好了,腳底下踩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我連忙縮腳,蹲下身子細看。是一個藍色的香包,上面繡著淡紫色的芫花。花朵繡得很有活力,但是做工和繡工有些粗糙。這個香包似乎有一定年頭了,絲綢有些褪色,絲線也不再光鮮。仔細聞了聞,香味也是若有似無。

這個香包透露著不尋常,但又說不清到底哪裡不一樣。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細看,耳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粗重的喘息。還沒等站起身,手上的香包就被人搶走。昊天輕輕撣去香包上的土,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撫摩嬰兒。他的目光流露出憐惜,懷念,悲哀……種種複雜的感情。

他把香包收入懷中,然後轉向我。這時的表情和剛才大像徑庭,雙眼圓睜,似乎要噴出火來,臉色因為激動略有些發紅。“知道你愛玩,有的東西是不能拿來玩的。類似的事,我不想看到第二次。”聲音冰冷,像來自地獄深處。

我楞在原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原本以為他是個重情重義,心胸豁達的人。誰知是個小肚雞腸,做事不經大腦的莽漢。沒有搞清事實,就對我大喊大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要是存心發壞,還會笨到要你看見。真不知道當初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救他回來,給自己找罪受。

當天的飯桌上,大熊沒有出現。竟然給我臉色看,不理他,反正捱餓的不是我。我食指大動,幹掉了大部分飯菜。看不到他,我的食慾好的很。哼,以後最好不要出現。

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肚子脹起來還真是難受,早知道就不賭氣吃那麼多了。賭氣有什麼用,受罪的還不是自己。一隻臭熊而已,不懂人事是正常的。我的家裡,哪輪得到他撒野。他高興也好,生氣也罷,和我有什麼關係。從今以後,當他是透明的。

第二天,早早地來到了花想容。我現在心無旁騖,掙大把大把的銀子才是最實在的。

我把全部身心都放在了店裡,調整店內佈局,開發研究新產品。經過我的潛心研究,多次實驗,終於製成了新的拳頭產品——玉容粉。我採取了買神仙油送玉容粉的策略,開啟了玉容粉的銷路。

半夜時分,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裡。

輕輕推開門,院裡一片漆黑,應該都睡了吧。我放慢腳步,躡手躡腳走向臥室。在臥室門口,立著一條高大的黑影。我繞過他向裡走,手臂卻被他拉住。狠命甩了兩下,沒有甩脫。我靠近他,拍拍他的胳膊,抬腳猛踢他的膝蓋。他發出一聲悶哼,我藉機抽出手臂,跑進臥室。插上門之後,又搬來椅子頂在門板上。

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陽光灑進屋子,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我在躺椅上假寐,享受難得的輕鬆。在我似睡非睡之際,陽光似乎不見了,感到些許涼意。緩緩睜開眼睛,只見昊天背對陽光站著,身體被鍍上了一層金光。閉上眼,扭過頭不去想他。

聽到一聲響動,應該是他坐下了。“我是來道歉了,那次是我錯怪你了。”算你還有點良心。

“我丟了香包,心裡著急,一時也沒多想。後來靜下心想想你雖然不夠穩重,但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總之,都是我的錯。”這叫什麼話,有你這麼夸人的嗎,當然都是你的錯。

“這個香包,對我很重要。”他的聲音變得輕柔,像在回憶陳年往事。“我是穆特族人,從小在草原上長大。因為我混血的身份,很少有孩子願意和我玩。我那時少言寡語,人人都說我是塊木頭。

只有幽兒不同,每天跑來和我玩,還經常給我帶好吃的。她叫沈芫幽,是沈大夫的女兒,小我半歲。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