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說呢?好木料一般都很重。比一般的木料重很多。如果是你喜宴的時候這棚子突然塌了……”謝東籬意味深長說道,往那將作司執事那邊看了一眼。

小磊會意地點點頭,冷笑道:“如果是我迎親喜宴那天才塌,不知道會傷到多少人。”

他的迎親禮,納的又是兩大侯府的姑娘做側妃,來的客人肯定都是東元國頂尖兒的豪門世家和高官顯宦。

那真是一個喜棚倒下來,東元國十之**的高官都要被連鍋端了……

小磊更加憤怒,回頭飛起一腳。又踹在那將作司執事身上,將他踹得如同滾地葫蘆。不斷哀嚎。

“叫什麼叫?!你還有理了!”小磊拍了拍手,“我本來是什麼都不想管,隨便你們怎麼糊弄。可這並不意味著我就能任由你們陷害!——走,跟我進宮,見皇祖父!”

將作司執事一聽這話,兩眼往上一翻,就暈了過去。

小磊當然不會因為他暈了,就不進宮了。

吩咐了兩個人抬著將作司執事,又命王府的侍衛將剩下的將作司的人都看管起來,匆匆忙忙進宮求見元宏帝。

元宏帝正在御書房跟沈大丞相說胡太監磕頭把自己磕死的事。

“沈愛卿,你說胡公公到底在怎麼回事?真有人能磕頭把自己磕死?”元宏帝疑惑問道,手裡翻看著大理寺仵作寫來的詳細卷宗,細讀胡太監的死因。

沈大丞相也看過那仵作的卷宗,點點頭,道:“這仵作是大理寺最厲害的仵作,三十年經驗,不會看錯的。那胡公公,確實是磕頭活活把自己磕死的。”

沒有別的暗傷、舊傷、新傷,也沒有中毒、中蠱,就是活生生磕頭磕到死……

“那他到底做了什麼事,要這樣磕頭?”元宏帝心裡有些不安。

這些太監和宮女是他送到小磊府上幫他操持迎親事宜的,元宏帝不信這些人會對他陽奉陰違。

兩人正在御書房討論此事,門口有太監又回報:“啟稟陛下,皇太孫殿下帶著將作司執事來回話了。”

“將作司執事?”元宏帝放下手裡的卷宗,皺眉道:“又有什麼事?——讓小磊進來。”

小磊沉著臉走進元宏帝的御書房,先給元宏帝躬身行禮,抬頭看見沈大丞相也在這裡,對他也行了半禮。

這兩人一個是他祖父、一個是外祖父,都不是外人。

小磊也不客氣了,氣鼓鼓地道:“皇祖父,孫兒不知道做錯了什麼,這些人都要跟孫兒做對!”

“跟你做對?”元宏帝的眉頭已經擰成了結,“為什麼?他們做了什麼?”

“那些太監宮女故意坑我就不說了,就連將作司都不肯安分!”小磊轉身回頭指著門外跪著的將作司執事,“就他!在我府裡負責搭喜棚,一個喜棚而已,民間隨便找個匠人都能搭的妥妥帖帖!可他用了宮裡最好的木料,最後搭建的喜棚,被人輕輕一拍,就崩得一塌糊塗,那些木料砸了下來,差一點把孫兒和姐姐、姐夫砸傷!”

“什麼?!”元宏帝一下子從書案後頭站了起來,“你姐姐有沒有事?還有你姐夫呢?!”

元宏帝最近對謝東籬雖然有些不滿,但從來沒有想過要他死,而且他也知道,東元國沒有謝東籬是不行的。

但是自從謝東籬這一次帶著盈袖從盛家歸來,元宏帝就敏銳地感覺到謝東籬整個人都變了。

同樣是聰明絕頂,才智過人,但以前的謝東籬謹守君臣之份,待人如沐春風,雖然能左右朝局和人心,但是並不讓人反感。也不覺得他咄咄逼人。

可歸來後的他,多了一種說不出的霸氣和傲氣。

處事手段雖然依然圓滑,但稜角崢嶸威儀自現。已經不可遏制。

元宏帝在謝東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