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盈袖微微一笑,沒有答話,轉身對沈老夫人和大舅母王月珊見禮:“姥姥、大舅母,你們來了。”

王月珊一直冷眼看著司徒暗香,此時見司徒盈袖應對得當,並沒有吃虧,才鬆了一口氣,笑說:“小磊過十歲生辰。我們是一定要來的。”

沈家別的親戚早就到了,已經在司徒府入席。

如果不是要陪著沈老夫人一起過來,王月珊也早就來了。

司徒健仁笑著帶了張氏上前。若無其事地將司徒暗香擋在身後,對沈老夫人和王月珊拱手行禮,又讓開一條路,請她們進去。

沈老夫人笑著攜了司徒晨磊的手,和王月珊一起進了司徒府的大門。

司徒健仁跟了上去。

張氏拉拉司徒暗香的手,也轉身進去了。

跨進門檻的時候,司徒暗香回頭。飛快地睃了司徒盈袖和慕容長青一眼。

慕容長青高大魁梧,金棕色面龐,正是一幅武將頂天立地的氣概。

司徒盈袖雖然個子高挑。但是站在他身邊,卻如小鳥依人一般嬌小。

正是一對璧人。

司徒暗香也暗暗鬆了一口氣,祈禱司徒盈袖和慕容長青趕緊成親……

姐姐是越來越厲害了。

不再是以前那個寵她疼她護著她的姐姐了……

司徒府的大門外頭,慕容長青問司徒盈袖:“剛才沒摔著吧?”

司徒盈袖搖頭。“沒事。”

其實她的手肘和腿都火辣辣地疼。應該是蹭破了皮。

都是小傷,因此她沒有提及。

她只在想,那小石子,肯定是張氏在背後搗的鬼。

張氏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難道就是想讓她當面在沈家人面前出這個醜?

可是憑沈家人疼她的程度,她要是在她們面前摔一跤,她們只會更疼惜她,才不會因她摔了一跤就看不起她。

那張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司徒盈袖回頭。看了看謝東籬消失的方向,聯想到司徒暗香剛才意有所指的話。翦水般的雙瞳眯了眯。——她們這麼做,目的是什麼?是為了慕容長青,還是為了謝東籬?

或者,她們本來沒有明確的目標,只是為了試探,慕容長青和謝東籬?

試探慕容長青,司徒盈袖能夠理解。

但是試探謝東籬,憑什麼?為什麼?

而且自己被當做試探別人的靶子,司徒盈袖心裡還是很不高興的。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司徒盈袖抿了抿唇,按捺住心底的不快,和慕容長青一起進了司徒府的大門。

……

司徒晨磊生辰禮的席面設在兩個地方。

一個在外院的知客堂,一個設在內院的花廳。

外院知客堂招待男客,內院當然是女眷。

司徒盈袖跟慕容長青一起進來的時候,發現司徒晨磊已經被她爹司徒健仁帶著去外院給客人敬酒去了。

她心裡一急,忙道:“長青,我們先去外院看看小磊吧。”

慕容長青點點頭,“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帶著丫鬟婆子急匆匆往知客堂行去。

……

“司徒大少爺,你過來,你認得這是什麼嗎?”一個穿著棗紅色綢衫的公子舉著酒杯問司徒晨磊。

那人明顯是喝多了,滿臉通紅,說話噴著濃濃的酒氣。

司徒晨磊被那股酒氣噴得不安地別過頭。

“這是杯子,杯—子—,你認得這兩個字嗎?”那人藉著酒意,當司徒晨磊是傻子一般說話,又要拉他的手,“你看這邊,這是什麼?這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