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臉,一腳踹開耳房,卻見一個穿著棗紅色綢衫的男人,一手捂著司徒晨磊的嘴,一手正在解他的衣襟!

司徒晨磊滿臉驚恐,雙眸發直,雙手奮力推著那個男人,卻人小力微,怎麼也推不開他!

司徒盈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畜生!”

司徒盈袖咣噹一聲關緊耳房的門,咬牙迎了上去,從斜後方重重一拳擊打過去,正中那人的太陽穴!

這一拳夾了暗勁和真力,就算是七尺大漢也承受不住,更別說是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紈絝……

那人只覺得額頭劇痛,眼前一黑,便軟軟地倒了下去,仰躺在司徒晨磊和司徒盈袖中間的地上。

司徒晨磊繞過那人的身體,撲過去抱著司徒盈袖無聲抽泣起來。

他嚇得狠了,連哭都快哭不出來了。

“小磊別怕!別哭!姐姐在這裡!”司徒盈袖拍著他的後背,一邊輕聲安慰他,一邊面無表情地看了地上那人一眼。

糟了!

這是皇太孫生母魯玥兒的孃家親侄魯大貴!

魯玥兒本來是東宮的宮女,出身貧寒。

她有了皇太子的遺腹子。皇后齊雪筠才抬舉魯家,讓他們一步登天,封了伯爵。

司徒盈袖知道魯大貴這個人。純粹是因為上一世的時候,這個人實在太過臭名昭著!

上一世,他是出了名的好孌童……

而且不肯將就煙花之地的男童,最喜世家大族的那些未成年小男孩。

多少不到十歲的男孩毀在他手裡……

東元國的世家大族忍無可忍,而這種事又是陰私之事,沒人願意拿到檯面上說。

魯家是皇太孫的母族,皇帝元宏帝和皇后齊雪筠看在皇太孫份上。對魯家又多有迴護,雖然耳聞魯大貴的劣跡,但是沒人上告。他們就當不知道這回事。

後來東元國的世家大族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終究找人閹了魯大貴,又將他砍死在魯家門口,才算是出了這口惡氣。

沒想到這一世。魯大貴的黑手居然伸到司徒府了!

司徒盈袖心頭怒火熊熊。她低下頭,仔細查驗司徒晨磊,發現她來得非常及時,那魯大貴還沒有來得及解開司徒晨磊的衣襟,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回眸冷眼看著地下暈倒的魯大貴,知道此事定然不能善了。

她明白,被魯大貴盯上的男童。一定要弄到手。

自己的弟弟既然被他看上,這一次不得手。下一次也會找別的機會得手……

小磊還小,防得住一時,防不過一世。

那她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司徒盈袖腳一勾,將腳邊一隻三腳凳對準魯大貴的下身踹了過去!

那三腳凳正好落在魯大貴的腰腹處。

司徒盈袖面無表情地一腳踩到三腳凳上。

她吃了兩年師父給她的洗髓丹,又習練師父專為她設計的用勁的法門,力氣早就比普通人大多了。

那三腳凳的一隻腳剛好壓在魯大貴的一隻睪丸處。

司徒盈袖這樣在凳子上踩一腳,那凳子腳頓時將魯大貴的一隻睪丸給擠碎了!

“啊——!”魯大貴被痛得醒了過來,長叫一聲,臉上的五官都扭曲了。

司徒盈袖還不解恨,腳下一使勁,那三腳凳轉了一轉,另一隻凳腳便轉到魯大貴的另一隻睪丸上!

司徒盈袖再用力對著凳子一踹,魯大貴的另一隻睪丸也碎了,他便華麗麗成了太監,再也不能禍害人間了……

張氏在耳房門口沒有聽見她想聽見的動靜,只聽見一聲吼叫,不像是司徒晨磊的聲音,也不像是司徒盈袖的聲音,正自疑惑。

她慢慢走過去,想將腦袋靠在耳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