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飛了,要是我。我也不服。”元應藍感慨說道,“長興侯夫人真是膽小怕事。以前司徒家只是商人,她都不敢惹。如今人家已經貴為親王,她肯定恨不得去跪舔……”

皇后齊雪筠忍不住看了元應藍兩眼,敲打她道:“……應藍,皇祖母不跟你客氣,你看上誰都行。唯獨慕容長青不行。”

元應藍沒有看上慕容長青,但是皇后齊雪筠的話,讓她很不舒服:“為什麼?難道在皇祖母心裡。我連那盈郡主都不如?”

“皇祖母不是這個意思。”皇后齊雪筠一窒,忙拉了元應藍的手輕拍,“你這樣好的姑娘,慕容長青配不上你。”

“皇祖母把我想得太好了。”元應藍羞澀一笑。“其實我倒是覺得慕容世子很不錯。家世樣貌不用說了,而且,他對盈袖堂妹一直念念不忘,心裡既認定了她,眼裡就再也沒有別人。光這一點,就比天底下那些見一個愛一個的男子不知好多少倍。”

“你知道他心裡眼裡只有盈袖,你還惦記他?”皇后齊雪筠心裡一緊,忙笑著反問道。“對了,你年歲也不小了。皇祖母也該給你找個婆家了,免得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聽著皇后齊雪筠的打趣,元應藍只是淡淡笑了笑,轉了話題,道:“我母妃如今出了宮,反而過得更好了。今兒我跟哥哥回府,她老人家叫了京城最好的戲班子慶喜班,一個人在那裡聽戲呢。”

“聽戲……?”皇后齊雪筠的眼睛眨了眨,眉頭皺了起來:“還是小心點兒,戲班子的人都是賤籍,你好好的姑娘家,別跟他們接觸,免得壞了名聲。”

“我怎麼會跟他們接觸呢?”元應藍拿帕子掩著嘴笑,“我只是……”

“啟稟娘娘,去六部打聽訊息的慶兒回來了。”

皇后齊雪筠忙止住元應藍的話頭,道:“這幾天,本宮聽說六部在清理不夠格的官員,也不知道怎樣了,就派慶兒去打聽打聽。”

元應藍知道,慶兒是皇后這宮裡的副總管,僅次於大總管,嘴皮子利索,有權勢,但是人緣還好,是皇后齊雪筠的耳目之一。

“那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元應藍馬上站起來,要退到後堂去了。

皇后齊雪筠看了看她,笑道:“不用了,這些事情,你也該學著點兒了。”說著,拉著她坐在身邊,回頭道:“宣慶兒進殿。”

慶兒弓著腰走了進來,對皇后和元應藍都行了禮,才低著頭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剛才去了六部,打聽到謝副相領頭,這兩天清理了六部四十三名不合格官員。”

“這麼多?!”皇后齊雪筠倒抽一口涼氣,“他這是要幹嘛?”

“今年秋闈錄取了一批新人,等明春春闈之後,這些人就能補充到六部去了。”慶兒低聲答道,悄悄抬頭,覷了坐在上面的皇后一眼,又道:“其中有二十二名官員,都是姓魯,或者,跟魯家沾親帶故之人。”

“什麼?!”皇后齊雪筠大怒站了起來,“這是清理?——是清洗才對吧!本宮還在這裡,他們就敢不把本宮放在眼裡?!”

“皇祖母!皇祖母!”元應藍急得忙拉皇后齊雪筠的衣袖,“您消消氣!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一邊說,一邊使眼色,讓慶兒趕快下去。

慶兒會意,感激地對元應藍行了禮,躬身退下。

皇后齊雪筠惱得臉都漲紅了,“藍兒,這件事你別管,本宮一定為魯家討回公道!”

“皇祖母!”元應藍急了,拼命拉住皇后齊雪筠,“您聽我說,聽我說!——這樣其實挺好,您別去皇祖父那裡鬧……”

“好?好在哪裡?都被人欺到頭上來了!”皇后齊雪筠一輩子心高氣傲,又因少年的經歷,對面子這兩個字看得比什麼都重。

她這一生,自從進宮做了北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