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聽起來不像你皇祖父的親生兒子,倒像是某個人……”皇后齊雪筠咕地一聲笑了。

若不是年齡差得太多。她真要疑惑了。

“呵呵。也不能這麼說。龍生九子,種種不同。哪能保證孩子一定和父母相似呢?有相像的,也有不像的。”元應藍倒是想得開。

再說伯父元健仁的樣貌跟陛下的樣子其實生得很像,只是陛下顯得蒼老臃腫,元健仁清瘦頎長罷了。

“這倒也是。”皇后齊雪筠意味深長地看了元應藍一眼,又想到慕容長青,他跟當年的太子長得一點都不一樣,根本就不像她。只像他爹慕容辰。

想到慕容長青,皇后齊雪筠終於回過神。吩咐道:“來人,去兵部,讓他們趕快審結慕容世子的案子。該打打,該罰罰,可別老把人關著。——對了,這話也跟陛下說。還有,派人去長興侯府,對長興侯夫人說,天底下怎麼有這樣狠心的娘,兒子在黑牢關了十來天,她居然不聞不問!——哼,本宮看是她的好日子過得太久了!也該敲打敲打她了……”

“遵命,娘娘。”那人領命而去。

元宏帝聽了皇后齊雪筠派人來說的話,拍著腦袋道:“哎喲!是朕大意了!”

他這陣子忙著司徒健仁一家子認祖歸宗的事兒,居然把慕容長青的事給忘了,忙下旨:“來人,傳朕的旨意,著慕容長青罰俸一年,打軍棍十棍。給謝副相賠償一千兩銀子,命他不許接近謝副相十丈以內的距離。過年之後,再去北面戍邊。不奉召,不得踏回京城半步!”免得慕容長青再動手,把他們東元國難得的一個忠臣良相給打沒了。

很快元宏帝的旨意傳到兵部,兵部的人忙領了旨,將慕容長青從黑牢裡拎出來,到刑房打了十軍棍,然後讓長興侯府送來一千兩銀子,才把他放了出去。

慕容長青是武將,身材高大魁梧,皮糙肉厚,十軍棍算不了什麼。

雖然也打得破皮出血腫痛,但對他來說,都是皮外傷。

他的傷口,在內心深處,破了一個大洞,汩汩流血,無藥可治。

長興侯府裡,皇后齊雪筠派來的太監不留情面地將長興侯夫人陸瑞楓罵了一頓:“長興侯夫人,為人母當有慈心。虎毒不食子。沒有慈心,禽獸不如。你夫君在北面戍邊,你不聞不問。兒子被誣關黑牢,你置若罔聞。既不配做人|妻,又不配做人|母。女子四德,你無一尊奉……”

陸瑞楓聽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心裡的憤怒、仇恨和嫉妒如同火焰般騰騰昇起,鋪天蓋地,幾乎掩蓋了她的理智和良心。

她不服,真的不服!

憑什麼皇后那賤人壞事做盡,還能高高地在臺上做她的皇后!明明她讓自己受盡屈辱,卻還要派人來折辱自己!

陸瑞楓跪在地上,深深地低著頭,牙齒狠狠地將下唇咬出一條血痕。

皇后齊雪筠派來的太監足足罵了她一頓飯的功夫,才收了嘴,將懿旨交給她,末了還傲慢地道:“長興侯夫人,皇后娘娘說了,你既然既不體貼夫君,又不疼愛孩兒,皇后娘娘不忍看長興侯父子過這樣的日子,已經送了皇后娘娘跟前的大宮女去北面興州,伺候長興侯。長興侯已經答應皇后娘娘,要納她做二房……”

“什麼?!”陸瑞楓捧著皇后齊雪筠的懿旨,再也受不了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皇后娘娘派了誰……?”

“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蕊珠。以後就是長興侯二夫人。皇后娘娘會向陛下請旨,也給她一個誥命。”那太監皮笑肉不笑地背了手,“長興侯夫人。您只有慕容世子一個籌碼可以抓在手裡了。等蕊珠有了身孕,您就好好想想自個兒吧!——告辭!”

陸瑞楓愣愣地看著那太監遠去的背影,失神地坐在地上,趴在椅子上哀哀地哭了起來。

慕容長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