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蜜綠中帶著隱隱的金黃色,便嚐了嚐,韻甘味濃,確實是難得的好茶,且也很合自己的口味,但是並不想讓司徒盈袖太過得意,只淡淡放下茶盞,眯著雙眸看著司徒盈袖,“廢話少說,我還忙著呢。”

事忙還一進來就要“治病”……

司徒盈袖忍住想要白他一眼的渴望,低著頭,手指繞著自己裙裾上掛著羊脂玉玉佩的穗子繞了一會兒,道:“五哥,我求你個事兒……”

“嗯,說。”

“是這樣的,我……我……我無意中知道了我爹的真實身份,但是娘問我是如何知道的時候,我一時著急,說是你告訴我的。——五哥,你能不能幫我一次,就幫我在娘那裡圓個話?”司徒盈袖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軟,如同纏絲一樣,絲絲縷縷要將謝東籬纏繞起來。

謝東籬卻不為所動的樣子,斜睨她一眼,看向她牆邊的多寶閣,淡淡問道:“你是讓我幫你圓謊?”

“……沒有那麼嚴重,就是圓個話……”司徒盈袖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要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須得跟我說實話。不然我不幫你。”謝東籬轉眸看著她侷促的樣子,微微一笑,向她招手,“過來。”

司徒盈袖猶豫地抬起頭,看見謝東籬招手讓她過去,便一步步挪了過去。

謝東籬用手一拉,她就坐到他腿上,忙將腰背挺得直直的,臉上漸漸泛起紅暈,催促道:“行不行啊?”

“你告訴我,你爹是什麼身份?你又是如何無意中得知的?”謝東籬懶洋洋靠在太師椅上,以手支頤,上下打量她。

如果真的要跟他串話,這些事情肯定要告訴他。

而且司徒盈袖想到謝東籬不知道司徒健仁真實身份的時候,還把他送到白塔大獄去了,就一陣後怕。

幸虧中間沒有出什麼事兒……

如果被皇后娘娘找到機會下手,自己的爹死在白塔大獄,元宏帝再看中謝東籬的才幹,都會對他心生惡感。

誰會重用一個害死自己親生兒子的人呢?

那樣豈不是毀了謝東籬的前途?

因此司徒盈袖定了定神,鼓起勇氣道:“……我爹……我爹原本是皇帝陛下的親生兒子,是元后所出第三子。”說完回過頭。定定地看著謝東籬。

謝東籬的面容漸漸變得肅然,下頜緊繃,身子稍微向她靠了過來。“什麼?!你說真的?——聽誰說的?!”

他的臉色十分震驚,眼裡也是驚怒不已的樣子。

司徒盈袖鬆了一口氣,為難地攤了攤手,“肯定是真的,我娘也是這樣告訴我的。但是因我一早知道了,被我娘看出破綻,追問我是如何知道的。所以我才說是你告訴我的。”

“那你到底聽誰說的?”謝東籬似乎很執著這個問題。

他的面容雖然肅然冷凝。但是眸子深處卻隱隱有火種在燃燒,像是期盼,又像是欣喜。緊緊盯著她,胸脯微微起伏,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司徒盈袖看在眼裡,心裡暗暗詫異。但是她急著要謝東籬答應她的所求。所以沒有多想,只是著急地推了推他:“你說到底行不行啊?!原諒我不能告訴你是誰跟我說的,但是請你一定要幫我!”

“為什麼不能說?”謝東籬又靠近了一點,將下頜擱在她的肩上,目光落在她白玉般的耳垂上。

“我承諾過,不會告訴任何人。”司徒盈袖咬了咬唇,焦急地道:“你就幫我一次,好不好?”

“我何止幫過你一次?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就不能跟我說實話?”謝東籬又靠了回去,目光晦澀不明地看著她。伸出一隻手,手指做撫琴狀,在她臉頰邊輕撫,靠得那麼近,其實並沒有碰到她的面頰,但是攪動了臉頰旁邊的空氣,她能感覺到他手指間的熱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