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孫家回去之後,任瑤期和任瑤華又在白鶴鎮待了一日,然後才回雲陽城。不過任瑤英卻是生病了,不能與她們一起回去。

任家請來的大夫給任瑤英診過脈之後說她是染上了風寒。

任瑤華對任瑤期道:“怎麼會這麼巧,偏偏這個時候生病?不會是裝吧?”

任瑤期搖頭:“這個大夫口碑不錯,不是她能收買得了的,所以病是真的,只是這病確實是來的蹊蹺了些。”

“那怎麼辦?跟祖母說帶她回去治?”任瑤華皺眉道。

任瑤期搖頭:“現在只是小病,非要帶她回去萬一病情加重了怎麼辦?就讓她留下吧,找人看著就是了。”

任瑤華點了點頭,冷笑道:“我倒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想搞什麼名堂,我去吩咐人看住她。”

於是,任瑤英留在了白鶴鎮任家老宅,任瑤期和任瑤華回了雲陽城。

任瑤期和任瑤華回去之後就去探望任瑤玉。

任瑤玉雖然已經清醒,但是因為上次中毒傷了根本,接下來又在床上無知無覺地躺了很久,所以她醒過來之後已經瘦的皮包骨頭了,困擾她和任五太太多年的嬰兒肥再也看不見了。還有就是因為許久沒有動過,她身上的骨頭和皮肉也像是生了鏽一般,沒有辦法行動自如,連走路和吃飯都不能自己獨立完成。

看到向來在她們面前飛揚跋扈的任瑤玉變成了如今這付模樣,任瑤期和任瑤華都有些澀然。

不過好在任瑤玉還是醒了過來,大夫說,她若是再不醒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又過了一陣,京都果然傳來了任家在京中的產業出了大問題的訊息。

任家二老太爺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將手中一大半的煤礦和煤棧抵押給了京都的一個大錢莊弄到了東南六個州的煤棧經營權,可是等到了期限之後他們卻拿不出銀子將產業贖回來,最後稀裡糊塗莫名其妙的讓任家的產業落到了別人手裡。

這些,任瑤期是從任三老爺口中知道的,任三老爺雖然說得簡單,任瑤期卻是聽得明白,任永祥怕是中了別人的連環計了。

任二老爺現在正急上火地帶著兒子到處打點人情,託關係,想要去官府告錢莊欺詐,還寫了信回來求任老太爺幫忙。

任老太爺知道任永祥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在別人的忽悠下偷偷摸摸地將手中的任家產業抵押出去,去弄什麼東南六州的經營權,氣得差點又吐一次血。

任老太爺也急,他自然不希望任家的產業就這麼成了別人的,可他卻是鞭長莫及有心無力。任老太爺讓任老太太給方家老太太去了一封信,請求方家幫忙。雖然現在方雅存失勢了,可是方家還沒有倒,且方家與任家的姻親關係還在。

只可惜,方家在這件事情上也無能為力。

不過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又過了不久,任永祥手中剩下的那些產業也被接連上門的債主們瓜分了。

原來任永祥父子瞞著任老太爺偷偷的與一些人合作,想要將原本握在萬家煤棧手中的東南六州的市場全部搶到手中。萬家煤棧是大周第一煤棧,取代萬家而代之一直以來就是任老太爺的心願,如果能將萬家在東南的煤棧吞下,這個願望未必就不能實現,任永祥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哥哥任永和做不到的事情,讓任家在自己的手中發揚光大,卻不想會是這樣的結果。

任老太爺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受不住打擊又一次暈了過去。

在這期間,任瑤期聽聞姜家的人來了雲陽城,不過韓攸一直沒有來找她,任瑤期想著是不是韓攸從韓雲謙那裡得知了任家如今正出於多事之秋,所以不好意思來打擾。

倒是前兩個月就聽說要回來的雲文放還沒有回來。

任家是不是正為了京都的事情暗中奔走任瑤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