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西若無其事地低頭飲了一口茶。

任瑤期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不知道這兩位大男人打的什麼眉眼官司。

閔文清輕咳一聲,努力忽略掉自己心頭的怪異,笑著說道:“任家的這位姨娘還真是難纏得緊。”

蕭靖西將茶杯放下,示意閔文清坐下說話,一邊道:“所以才讓你去問。”

閔文清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聞言哈哈一笑:“二公子這是在誇屬下?”

蕭靖西也笑:“聽靖琳說過,你審問手段很不錯。”

閔文清聞言不由得來了興致:“哦?蕭大郡主她老人家還說了屬下什麼?屬下今後再接再厲。”

蕭靖西和任瑤期對視一眼,兩人都想起來上一回蕭靖琳評價閔文清的話,不由得皆是一笑,閔文清見了越加好奇:“蕭大郡主還真提了我?”

任瑤期但笑不語。

蕭靖西點了點頭,淡笑道:“不過隨口提了那麼一句。”

“提了什麼?”閔文清心裡是真的好奇得很。

蕭大郡主平日裡看到他向來是面無表情,他與她說話她最多是點頭或者“嗯”一聲,連多餘的目光都懶得給一個。他還以為蕭靖琳很不喜歡他,倒是沒想到還會在蕭靖西和任五小姐面前提到他。

蕭靖西看了閔文清幾眼,微微一笑:“芝麻包子。”

“啥?”閔文清傻眼,這是什麼暗號?他怎麼沒有聽懂?芝麻包子不是吃的嗎?蕭靖琳喜歡吃這個?

任瑤期忍著笑撇過了頭去。

蕭靖西看著一頭霧水的閔文清卻是不肯再多說了,轉而道:“你下午不是要去武州麼?”

這是下逐客令了?

閔文清想要玩笑幾句話抱怨一下,不過看到任瑤期在場他有些摸不準蕭靖西的什麼態度,便很識相地順著他的話道:“這就走了,過來與你說一聲。”

他又看了任瑤期一眼道,“我瞧著那位方氏那裡已經問不出什麼來了,她說要見道任五小姐才說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蕭靖西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今日多謝你。”

閔文清爽朗地一笑,然後朝著蕭靖西行了一禮,利索地轉身走了,只是心裡還在默默地琢磨:獻王的小外孫女和蕭靖西是什麼關係?以及芝麻包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閔文清走了之後,任瑤期突然打量了幾眼這間屋子,然後有些狐疑地問蕭靖西道:“我們能聽到隔壁的人說話的聲音,但是隔壁的人聽不到我們說話的聲音對不對?”

她注意到剛剛閔文清和蕭靖西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以閔文清的城府在不知道她要不要見方姨娘之前肯定不會故意暴露她就在隔壁的。

蕭靖西:“……”

任瑤期看著蕭靖西又低下頭喝茶不說話,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這人還真是……

蕭靖西被任瑤期看著看著實在是有些撐不住那副淡然的面具,臉色也有些微紅。

他之前是想要提醒任瑤期他們在這裡說話隔壁是聽不見的,可是看著任瑤期為了不被隔壁聽見而微微靠近他說話,她身上傳過來的獨特的淡雅的氣息讓他將那句提醒給默默的忘記了。

現在被任瑤期當面指出來,蕭二公子的臉皮再厚也有些撐不住快要龜裂了。

好在任瑤期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咄咄逼人的脾氣,看出來蕭靖西的尷尬,她只能暫且壓下心緒,轉移話題:“我去見見她吧。”

蕭靖西這才放下手中用來當道具的茶碗,說道:“如果你不想去就不用去了,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翻不出什麼大浪。”

蕭靖西的話讓任瑤期心下忍不住感嘆。

是啊,在蕭靖西眼裡,方姨娘再如何狡詐狠毒於他也不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