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再問一問蕭靖西,抬眼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蕭靖西正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專注而溫柔,任瑤期不由得有些愣怔。她想,這世上能被蕭靖西這樣看著而不臉紅心跳的女子大概還沒有吧?至少連經歷了兩世的她,也會有那麼一瞬間被迷惑。

蕭靖琳看了看蕭靖西又看了看任瑤期,正糾結著自己要不要咳嗽一聲打破這莫名其表的氣氛,卻有人或者說有東西比她先一步覺悟。

傻妞:“嗷嗚——”

蕭靖西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微笑著看向紅纓手中抱著的傻妞,緩緩走過去幾步。去摸傻妞的頭:“這世上並沒有那麼多的無辜之人,你不用想太多了。很多事情從她們自己做出某種決定那一刻起就註定結果,你的決定左右不了任何人的結局。這些事情與你其實沒有什麼關係。”

任瑤期一愣,蕭靖西這話像是別有含義?不過蕭靖西卻並不想再多言的樣子,任瑤期便沒有再問,不過她心裡卻好受了一些。

這麼想來。任瑤期覺得自己關心姜沅娘也不過是偽善罷了,怕她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被禍及。蕭靖西的話卻是她們“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將她給摘乾淨了。

蕭靖琳道:“既然沒有我們什麼事情,那我們這便回去。隨他們怎麼鬧吧。”蕭靖琳雖然不喜歡吳依玉,不過也沒有半點想要去看熱鬧的意思。吳依玉算計她的事情,她會以自己的方式找回來。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事情她是不做的。

蕭靖西卻是問任瑤期道:“你不想看看她接下來的打算?”

蕭靖西既然說了吳依玉和雲文放的事情與她沒有關係,那麼他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任瑤音。相比較於雲文放和吳依玉,任瑤音才是那個危險之人。

雲文放和吳依玉那邊他可以幫忙處理,且經過今日的事情那兩人也蹦躂不了太久了。任瑤音說起來卻沒有真正的做過什麼,而且她與任瑤期同在一個屋簷下,簡直防不勝防。讓她從暗處走到明處才好。

蕭靖琳皺了皺眉:“怎麼看?讓瑤期按照她說的過去?”

蕭靖西微笑道:“那倒不必,只是我想以她的謹慎必定不會親自出面,這裡是燕北王府的別莊。要讓她相信任五小姐已經按照她的意願去赴約了並不難。”

蕭靖琳恍然,然後嫌棄地看了蕭靖西一眼:“其實有你在也有一個好處。”

蕭靖西一看蕭靖琳的樣子就覺得自己可能一點也不想聽到蕭靖琳接下來的“誇讚”,任瑤期卻是有些興趣地看向蕭靖琳。

蕭靖琳面無表情地道:“那些陰險小人算計來算計去。最後也算計不過你!”

比陰險小人還能算計的那是什麼人?

蕭靖西面不改色地回了蕭靖琳一個溫和的笑容:“這世上之人若是都像你一般那該多好,一遇上爭端全都用拳頭來解決,誰贏了聽誰的。”

蕭靖琳翻了個白眼。別以為她聽不懂蕭靖西是在罵她有勇無謀,四肢發達頭沒腦簡單。不過蕭靖西不是一向罵不還口,脾氣好到幾乎沒有脾氣嗎?這惱羞成怒的架勢是怎麼一回事?

任瑤期看到他們兄妹兩人又要開戰,哭笑不得之餘立即出聲打斷:“那我和靖琳先回去等著,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二公子了。”

蕭靖西看向任瑤期,點了點頭:“你們回去吧。”

任瑤期拉著蕭靖琳回攬月閣,想了想,又轉頭對蕭靖西輕聲道:“謝謝。”

蕭靖西原本不用為她做這些的,她讓他還她的賭注也只是讓他幫忙盯梢任瑤音和吳依玉,她隱隱感覺到蕭靖西這般助她並不僅僅是因為她是他妹妹的至交好友,不過任瑤期卻是並不像再深入探究。

蕭靖西沒有說話,只回了她一笑。

這一笑,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一句“色授魂與;心愉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