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琳停了手,只是依舊盯住蕭靖西不放。

蕭靖西笑嘆一聲,將自己的右手伸了出來,一邊溫聲道:“這種蜘蛛是特別培養出來養蠱用的,所以全身都是毒。不過你們別害怕,它還毒不死我。”

任瑤期看到蕭靖西的手的時候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蕭靖西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已經腫起來了,仔細看的話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蕭靖琳一把拉過蕭靖西的手,緊皺著眉頭看了看,然後抬頭對蕭靖西冷笑道:“是毒不死你!大不了右手不要而已!”

任瑤期嚇了一跳,顧不得避嫌,拉住了蕭靖西的手一邊檢查一邊對一旁的紅纓道:“快準備些靛青葉,雄黃,明礬和醋來。我雖然沒見過那種毒蜘蛛,不過這種解毒用的方子應該也有些用。”

她一邊仔細檢視蕭靖西的傷勢,一邊絞盡腦汁回想所看過的醫書上還有沒有別的用來解毒的方劑。

蕭靖西的手原本有些疼,現在被任瑤期握在手裡卻感覺到有些癢有些麻,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毒的跡象,不過他並沒有將手抽出來。

只是蕭靖西的耳根還是不受控的紅了,儘管如此他還是面不改色地笑著安慰任瑤期道:“我真的沒事。我每日要喝的藥裡就有解毒的功效,那種蜘蛛普通人或許受不住它身上的毒,於我卻是沒有大礙的。手上的紅腫,過幾個鐘頭就消了,不信的話到時候我讓你看。”

任瑤期聞言一愣,蕭靖西每日裡喝的藥是解毒用的?難不成蕭靖西身體不好並不是因為自孃胎裡帶來的不足之症,而是因為中了毒?

任瑤期雖然還是很擔心,不過她敏感地覺得這個問題還是不要再繼續下去的好。

蕭靖琳聞言意味深長地看了蕭靖西一眼。

蕭靖琳知道蕭靖西中毒的事情他從未對外人說起過。所有人都以為蕭靖西是天生體弱。

任瑤期看向蕭靖琳,卻見蕭靖琳眉頭雖然依舊還是皺著,但並沒有太過擔心的樣子,她甚至沒有急著去叫大夫。而蕭靖琳帶過來的幾個丫鬟婆子也沒有太過驚慌失措,管事婆子正指揮著人將蕭靖西沒有揭開的那隻茶碗小心收起來,並將地上那幾只已經面目全非的死蜘蛛收起來。

而剛剛端茶點上來的幾個丫鬟早就被紅綃趕到了亭子外頭,四個丫鬟全身抖地匍匐在了地上,連一點聲音也不敢出來,更別說求饒了。

亭子裡只剩下了蕭靖琳的幾個心腹丫鬟和那個管事嬤嬤。

任瑤期關心則亂,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蕭靖琳一說蕭靖西的右手不要了,她就只顧擔心蕭靖西的傷勢了。

不過任瑤期覺得蕭靖西的手還是請大夫來看看比較好,她正要將自己的提議說出來,卻突然聽到一個男聲憤怒道:“你們在做什麼!”

任瑤期轉頭便看到雲文放不知道從那裡站了出來,正驚怒地看著她……的手。

任瑤期低頭才覺,剛剛一直在擔心蕭靖西手上的傷勢,她還抓著他的手沒有放下來。

臉上不受控制地一紅,任瑤期儘量面不改色地將手鬆開。

雲文放快步走了過來,紅纓錯開步子上前要攔他,雲文放眼中積聚著狂怒的風暴,身子一側,格擋住紅纓的手臂反掌一推,將紅纓推了個踉蹌。

蕭靖琳皺眉想要將這狂妄的傢伙給扔出去,可是腳步才動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往蕭靖西那邊看了一眼,然後默默地收回了步子,甚至還不動聲色地微微後退了些,讓雲文放順利的逼到了眼前。

紅纓和紅綃等幾個丫鬟都是跟著蕭靖琳多年的,自然看到了蕭靖琳的動作。雖然她們心中有些不解,不過都沒有再動了。

“任瑤期!你給我滾過來!”

雲文放伸手要來拉任瑤期,蕭靖西身子一側,抬手擋住了雲文放的手,微微一笑:“子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