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好些的擺設過來擺上。”

“是,太太。”

這一下午任瑤期老老實實地在西跨院地書房裡練字,沒有管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到了晚上,老太太那裡派人來說免了今日的請安,任瑤期去紫薇院正房的時候聽任瑤華身邊的丫鬟香芹說,老太太已經做主讓那個找上門來的外室進了府,且並沒有安排在五房的琉璃院,而是另外給安排住在了較為偏僻安靜的文雅閣,並派了幾個丫鬟婆子去伺候。

府裡的人這才知道,那名女子姓康,真的是五老爺之前養在外頭的外室,老太太之所以什麼也沒說就讓人進府還安排了伺候的人是因為康氏懷了五老爺的骨血。

雖然聽說康氏只是出生普通的農戶家庭,不過也算是家世清白,且如今又有了任家的骨血,以後定然是前途光明。府裡一些不安分的丫鬟們都紅了眼。

在府裡的都知道五太太的脾氣,也知道五太太林氏在老太太面前十分得寵,又與五老爺好得蜜裡調油,所以儘管任時茂年紀輕相貌不差,也沒有多少丫鬟敢打他的主意。如今卻讓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外人給摘了桃子。

任瑤期在這位康氏進府第二日就見到了她的人。

韓府派人來給任家送回謝禮,韓攸順便讓人捎了些式樣新穎的把扇過來給任家姐妹,任瑤華打發香芹回來叫任瑤期過去挑一把。

就在任瑤期拿了扇子要出來的時候,康氏被老太太院子裡的桂嬤嬤扶了進來。

這位鬧得五房雞飛狗跳的康氏十六七歲的模樣。膚色白皙長相干淨乖巧,沒有讓人驚豔卻是一個讓人看了覺得舒服的長相。

她身上穿了一件乾淨又素淨的月白色右衽小襖,淺藍色長裙,頭髮簡單挽起,只插了一根包銀的梅花形銅簪。只是現在她的裙腳處有些水漬,還沾了幾片泡開了的茶葉。樣子有些狼狽。

桂嬤嬤走上來小聲說,她奉命過去的時候康氏已經在琉璃院外跪了一刻多鐘了,身上的茶水是八小姐任瑤玉潑的,因被身邊伺候的婆子擋了不少所以只溼了裙襬。

任老太太嘆氣道:“不是與你說了,暫時不要去琉璃院請安嗎?”語氣雖然說不上多慈愛。卻也還算溫和。

康氏規規矩矩給任老太太行了禮才低頭道:“既然老太太已經允了我進門,那給主母請安就是我的本分。麗娘明白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經走了這條路。主子心裡不痛快的時候給兩句打罵並不算什麼。”

“怎麼?她還讓人打你了?”任老太太皺眉道。

康氏搖了搖頭,低著頭不肯再說了。

因為還有孫女在場,任老太太也沒有多問,只吩咐桂嬤嬤道:“你扶她回去換身衣裳,好好在院子裡歇著。琉璃院那邊先不要去了。”

康氏沒有再爭辯,乖巧地應了。任老太太讓桂嬤嬤將她帶出去。

不想康氏才走出門不久,任瑤期幾人就聽到外頭傳來了驚呼聲。之後就是桂嬤嬤地勸阻聲還有任瑤玉的咒罵聲。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搶了我爹。害我娘哭了一晚上,現在還要丟下我和哥哥回孃家。我打死你!”

原來是任瑤玉不知何故又追了過來,還敢在任老太太的院子裡就當眾打人。

任老太太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起來。這大的小的都恃寵而驕,將她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任老太太站起身往外走,早有丫鬟去幫她將簾子掀開了。

任瑤華之前坐在南窗下。將任老太太出去了,就輕輕將窗戶支開了些。

坐在她身邊的任瑤期也看到了庭院中的情形,之間被桂嬤嬤拉住的任瑤玉一邊咒罵,一邊抬腿去踢康氏,且每一次都是衝著她的小腹去的,

“快給我拖下去!小小年紀就這般惡毒,這是誰教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