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子的容貌這麼高的評價。

只是等著少年走的越近了她才現他的唇色有些淺,身材雖然修長勻稱卻微偏瘦削,讓容色逼人的他無端端的多了幾分柔和。

他身上那一件白色的衣袍周邊繡了黑色的雲紋圖案,精緻高雅,偏偏右邊的袍袖似是被人扯掉了一塊鑲邊,看著有些突兀。

香芹靠過來,面色古怪地湊到任瑤期耳邊小聲道:“小姐,你說這位公子就是之前那幾個婦人在找的那個姑子的相好嗎?”

任瑤期聞言一愣,又認真看了那少年一眼。

那少年的目光淡淡往香芹那裡一掃,視線雖然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卻是讓香芹下意識地埋下了頭。

說實在的。任瑤期實在無法把這樣一個少年與之前聽到的那個面想象到一起。但是他偏偏恰好就出現在了這裡,還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

任瑤期輕咳一聲,撇開視線,若無其事地輕聲對香芹道:“我們去亭子裡坐坐。”說著便往亭子那邊走。

不想,還沒有走幾步就看到之前跑到龍王堂後面去尋人的幾個婦人又衝了出來。應該是還沒有找到人,又折了回來。

任瑤期腳步一頓。想要轉頭去看那少年,頭才稍稍一動,卻終究還是忍住了。這種事情還是避得越來越遠的好。

不想那少年卻是朝她走了過來,站到了她的左手邊,與她只隔了半臂的距離。稱得上是並肩而行。

任瑤期又是一愣,轉頭看向他。那少年表情閒適,步伐舒雅。好像他原本就是站在她身側,與她一起散步似的。

還帶著些寒意的春風吹了來,帶來了一股極清極淡的藥香,聞著讓人心緒安寧。

香芹眼睛睜得極大,像是見了鬼似的。猛朝任瑤期使眼色。

任瑤期轉過頭,步調不變地走到亭子裡的木凳上坐下,那少年則姿勢優雅地坐到了她對面。

香芹苦著臉站到了任瑤期身後,眼前卻是時而瞟向那少年。時而偷偷去看往這邊越走越近的幾個婦人。

“怪事!那賤人的姘頭躲到哪裡去了?”

“四嬸,四叔會不會是看錯了?我們這一路尋來都沒有看到四叔說的形容狼狽的白衣男子啊?”

香芹眼角一抽,瞥了對面那少年白色的衣袍一眼。偷偷伸手去扯任瑤期的衣袖。

那少年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如月下流水,清風拂面。他撩起眼簾看了對面的主僕一眼。

香芹呆怔過後臉色一紅。放下了手,深深地埋下了頭,再也沒有了動作。

任瑤期神色清淺,既不看外面,也不看那少年,只是偏頭看向依著亭子長在塘邊的一棵玉蘭花樹,似開非開的白色花朵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

那幾個婦人已經走到了亭外,看到亭子裡有人便駐足看了過來。

白衣少年的右手上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串檀木手串,他有一下沒一下閒適地撥弄著,手串上的珠子有規律的輕輕地互相撞擊著,竟是出了金石之音。

任瑤期這才轉過頭來,有些好奇地看了那手串一眼,原來那手串似是檀木卻又不是檀木。

那少年朝著任瑤期淺淺一笑,將手串遞向任瑤期,緩聲道:“這是‘金石木’,瞧著與檀木極為相似,還有檀香味,其實不然。上面的佛珠刻了整篇的金剛經,字小如塵,需要藉助一種特殊的鏡子才能看得見。”

他的聲音低沉柔啞,似是帶著一種特殊的魔力。任瑤期不自覺地接過了他遞來的手串,入手微沉,冰涼刺膚。

用拇指摩挲,那一粒一粒的珠子上果然有些微的凹凸不平,用眼睛看去,只能看到上面像是佈滿了無規律的花紋,看不出來上面是有字的。

那幾個婦人朝著這亭子裡看了幾眼便轉開了視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