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山一臉冷酷:“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這個仇非保不可!”

韓雲謙閉了閉眼,嘆息了一聲:“我知道了。”說完這一句,他便一步一步地離開韓老爺子的書房,雖然步子有些慢,卻讓人看不出半點不穩,還順手帶上了書房的門。

韓東山看著孫兒的背影,冷哼一聲,沒有當一回事。他現在心裡想的都是怎麼將任家的人趕盡殺絕。

韓雲謙走後,韓東山喚了自己的心腹進來:“任家的人都搬到了哪裡?”

心腹說了一個地址。還是在白鶴鎮上,只是離著原本的任家宅子有些遠,位置也有些偏。

韓東山露出一個令人心底發寒的陰冷笑容:“四進的院子麼?這位置倒是不錯,天乾物燥的,一把火就能燒了個乾淨!”

那心腹頭都不敢抬,只小心翼翼地問道:“主子的意思是……放火?”

韓東山笑容愜意:“我想不出更合適他們的死法了。你找人去辦。手腳乾淨點,記住要給我燒活的!且一個活口也不要留下。”

心腹聞言出了一身冷汗,燒活的意思就是先把人活活燒死。不是殺了之後再焚燒屍身。

“屬下明白了。”心腹低頭退下了。

當書房裡只剩下韓東山一個人的時候,他突然忍不住狂笑起來。這笑聲卻是讓書房外面候著的幾個隨從從心底深處冒出了一股寒氣。

這一日,韓老太爺的心情極好,用晚飯的時候比平日裡多添了一碗飯。

在祖母房裡用飯的韓攸見祖父心情不錯,便小心翼翼地道:“祖父,我可不可以帶些吃的去看哥哥?聽說他生病了,我能不能請給大夫進府?”

韓老太太看了韓老太爺一眼,雖然沒有說話,眼中卻是含著擔憂。

站在韓老太太身後佈菜的姜氏不動聲色地給韓老太太的菜碟裡舀了一勺子豆腐。

韓老太爺臉上冷了下來,看向韓攸:“誰告訴你你哥哥生病了?”

韓攸嚇得一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紅著眼睛道:“我……我……我看哥哥的時候聽外面守著的人說的。”

韓老太爺冷哼一聲,撂下手中的筷子拂袖而去。

韓攸眼中的淚水立即湧了出來。韓老太太輕嘆了一聲,將韓攸抱在懷裡,撫著她的背安慰道:“別哭,你祖父他沒有責罵你的意思。”

姜氏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韓攸,又看了看韓老爺子離開的方向,不由得若有所思。

這日三更的時候,韓老太爺起身了,韓老太太被驚醒了起身疑惑道:“老爺?”

韓老太爺淡聲道:“我有事出門。”說完,繫好外袍就離開了。

韓老太爺從自己的院子裡出來之後,便看到心腹候在門口,走上前去問道:“準備得如何了?”

心腹低頭道:“萬事俱備,只等時辰一到就動手了,主子,您還是在府中等訊息吧?”

韓東山笑了:“這種時候我一定要親眼看到他們被燒成灰燼才有趣。”

韓東山抬腳出門,心腹低頭跟上。

為了不被人撞上,韓東山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從韓家駛出,緩緩的向白鶴鎮南面行去。

韓東山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嘴角帶著愜意的笑,多年的心願眼看著今日就要達成,韓東山心裡的快意自不必言說。

這一路上,他忍不住回想起當年看到自己的至親倒在血泊中的模樣,他心中的仇恨今晚就要被一場大火洗滌乾淨。

正當韓東山想著任家一家老小慘死的慘狀時,馬車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韓東山眉頭不由得一皺,按路程算,應該還沒到地方才對。

他喚了一聲心腹的名字,外頭卻沒有人應答。韓東山想著不對,一把掀開了馬車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