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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記得上個月底在南京的雙酚A下游聚焦是第十場,我和好友碰面聊天時還順帶提及。那麼加上這個月上旬在北京的會議,這是我第十二場會了。
晚上看了最近更新的《豪斯醫生》,Lisa走後,大叔和Wilson之間愈發激情四射,打情罵俏,很是過癮。睡覺之前,我翻出閒置了一個多月的簡歷也準備勤快地更新一把。核對會議資料時赫然發現,上一場在北京召開的光熱發電高峰論壇,時間是十一月十一號,我的第十一場會議。
我歪倒在床上笑得開懷,這得是多麼有修為才能趕上的巧合啊!我還一直不把光棍節當回事兒,原來在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已經用如此有意義的方式慶祝過了。
接下來,就是十二月了。念及這個特殊的時間,我難以壓抑內心的雀躍,同時也消解不了潛伏的不安。
峰迴路轉
親愛的讀者:
因為我存稿的疏忽,25章更新到了24章前面,因此造成大家閱讀的不便,蕭巷在偕西竹和袁更新向親愛的你致歉。原諒我們,先“下一章”然後再回來。
袁更新
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機場高峰、低峰、有意外。
月末的這天,我輪班到航後。所謂航後,對於值機組而言,就是工作到最後一架飛機起飛,送出港最後一批旅客。我們的日常工作早上五點半便開始,因此早起在所難免。為了讓員工能有足夠的休息,下班的時間被排成五班,分別為五點半,六點半,七點半,九點半和航後。值航後的班就意味著,誓與末班機共進退了。
我在等著最後一架飛往廣州的航班入港時,心裡暗自祈禱:讓這個月平平安安地過去吧!
晚上十點,絕大部分的登機牌已經辦好。我愜意地刷起微博看全球奇聞軼事,剛剛更新的一條非常引人注目:美國的候鳥在南遷時撞上未設訊號燈的高架電纜,大面積墜地死亡,配上案發現場的圖片,悚然驚心。
領班此時滿面憂色地走過來,向大家傳達最新訊息:飛機已經入港,但是鳥撞機了。
我在一瞬間懷疑自己聽力出了問題:親,這是鬧的哪套?美國的鳥還魂到中國報仇來了?
而事實是,飛機在下降至四千米高空時和一隻飛鳥相撞,機頭雷達防護罩撞出一個臉盆大的凹坑。機務檢查之後確認,雷達罩上的凹坑直徑將近三十厘米,表面油漆已經脫落,撞機位置距離駕駛艙僅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一隻鳥本身構不成什麼威脅,但在高速飛行狀態,鳥機相撞無異於炮彈加身,很容易就造成機毀人亡。飛機上的雷達擔負著探測前方雲層厚度、觀測地形地物等重要使命,如果雷達被撞壞,就好比人的眼睛被刺瞎。也就是說,如果撞擊力度再大一些,穿透防護罩傷及雷達,又或者這隻鳥直接撞上了駕駛艙,飛行員和機上乘客的生命就十分堪憂了。
這架不幸又萬幸的飛機最終被暫停飛行。由於更換防護罩需要較長時間,且有後續檢修,旅客被悉數送返候機樓等待安置。因為在登機口隔著玻璃目睹了飛機的慘狀,大多數人都比較配合。
我和同事哀嘆完“民航生涯之多艱”後,開始在候機樓裡為乘客發放食品、飲料,同時安撫眾人情緒。有人在用手機百度了相關知識後驚歎道:“我靠,老子難得出一回門還遇到航空災害了!還A類的!”
最後,大部分滯留的旅客被送至酒店過夜,翌日啟程。部分行程緊張的旅客,公司則安排籤轉其他航班。全部手續結束,已經深夜一點。
我想起月初剛轉正第三天的遭遇,對比今天的情形,不由一陣唏噓。被變幻莫測的生活過著,這一年的十一月,我既沒猜中開頭,也沒猜中結尾。
一通折騰下來,正常情況下逡巡的睏意消失殆盡,回宿舍的公交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