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克雷沙,我接受你的賭注。記住你的承諾,如果我做到了,你永遠不要來找他的麻煩。”

“沒問題。”克雷沙的指間嵌著三枚硬幣,優雅地一甩。

真一以為自己會閉上眼睛,但是他發現自己的目光完全追隨著昭信瞬間抬起的胳膊,他的脈搏他的呼吸都被定格在了那一刻——子彈出膛所帶出的火花,還有昭信穩固地扣在自己腕間的手指,一切清晰無比。

那三聲槍響快得就像一聲,拖著長長的尾音迴盪在倉庫裡。

真一傻傻地側過臉來,看向昭信,“你……是怎麼做到的?”

“等你對自己也同樣自信的時候,也能做到。”昭信望向克雷沙,“我贏了。”

“對對對,你贏了。”克雷沙走到真一的面前,食指想要去勾他的下巴,卻被昭信擋開了,“要知道,自從西園寺昭信之後,你是唯一一個被測試時握著槍卻不抖手的人。”

克雷沙緩緩走到到底的伯格身旁,對準他的腦袋就是一槍。

昭信就像早就預料到一般,伸出手來捂住了真一的眼睛。

“出什麼事情了?”

“她殺了自己的手下。”昭信淡淡地回答。

克雷沙若有所思地回首,朝昭信一笑:“你太過於保護他了,要知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醜陋的。就算他此刻看不到,他以後也一樣會看到。”

真一呆住了,昭信的手指密不透風,但是真一卻不由自主地在大腦中想象伯格被打的腦袋開花的畫面,這不是電影中的番茄醬,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要怪我殘忍,要知道他在這次犯的錯誤實在太嚴重了。在我丟掉小早川的手機時,伯格就應該想到把那個小姑娘的手機也丟掉。他不該在我們身邊留下任何可被追蹤的東西。”克雷沙走出倉庫,走向那一片沒有溫度的月光,“再見,路易斯。”

路易斯沒有說話,只是倚在倉庫門邊,目送克雷沙離開。

真一被昭信帶出了那座倉庫,路易斯抱著千葉靜香跟在他們的身後。

真一想要回頭,但是卻被昭信拉住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真一搖了搖頭。

緒方謙和坐在車裡,等在那片倉庫外的馬路邊,看見昭信和真一的身影,嘴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路燈燈光一縷一縷掠過車窗。

真一伸手將靜香從路易斯的懷裡拉了過來,細細撩開她頸間的長髮,看見了一個小小的紅色傷口。

“不用擔心,伯格應該是給她注射了鎮靜劑,她沒那麼快醒過來。”路易斯安慰道。

正在開車的謙和呵呵笑了起來,“路易斯,其實你是不爽小早川奪走了你繼續佔便宜的機會吧?”

“你這個孩子,怎麼還是這麼不討人喜歡啊?”路易斯笑著將手伸到司機座位,把謙和有條不紊的頭髮弄成了鳥窩。

真一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昭信的手臂倚在車窗上,飛馳的風拉扯著他的發,有一種凌亂的美感,“你想問什麼?”

停頓了幾秒,真一開口道:“當你面對那個叫做克雷沙的女人,發生了什麼?”

昭信的手指微微彎了起來,似乎在捕捉從指縫間遊走而過的風。他沉默著,沒有回答真一的問題。

“那個時候啊……”反倒是謙和意興闌珊地開口了,“我和昭信也被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建築物裡面。克雷沙給了我們倆一人一把槍,每一把槍裡面只有一發子彈。她說,我們兩個人裡面只有一個能活下來,想要活著,就把手槍裡的那發子彈打出去。”

真一摟著靜香的手指微微顫了顫,“然後呢?”

“然後?當然是衡量自己的處境。克雷沙帶了三個人,我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