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而言不該超過五萬美元,再高那就意義不大了……”

戴維是行家,付正義相信他的判斷。

只是今天晚上的拍賣會上只有四件達達主義的作品,除了manray的這張照片,還有一件他所感興趣的就是女性達達主義藝術家克拉拉?泰斯的一副繪畫。

而另外兩件則是鑲嵌在鏡框裡的拼接畫和一個造型古怪的拼接雕塑,為了確保今天能夠有所收穫,所以對於manray的攝影作品付正義也就是勢在必得,直接舉起了手中的號牌,加價四萬!

manray的攝影作品才剛開始有人出價,付正義突兀的加價讓拍賣師都愣了一下,這才揮舞著手中的拍賣槌興奮的嚷了起來。“啊!來自於東方的收藏家給出了五萬八千美元的價格,顯然達達主義的影響力正在不斷擴大……”

前排的競買者有人回過頭來看,最後出價的那金髮女孩蹙著眉、板著臉,顯然對於付正義的抬價極度不滿。

幸好對方長得還算是漂亮,滿頭金髮但卻細瘦纖巧,付正義還是禮貌的回應了一個微笑。

可惜,付正義的善意卻被對方認為是挑釁,於是立刻面帶搵怒的舉起了手中號牌。

“七號競買者出價五萬九千美元……”

拍賣師的話音未落,注意到剛才那一幕的劉美佳便湊到付正義耳邊說。“哎呀!你好像被人家厭惡了呢……”

“我又沒惹她,拍賣本身就是價高者得!”

說完付正義便又豎起了號牌,再次加價一萬美元。

六萬九……

七萬……

七萬一千……

八萬一千……

八萬兩千……

只要有人舉起號牌加價,付正義便以提高一萬美金作為回應,於是拍賣會的氣氛就被徒然的調動起來。

不過manray的這件《electricité》拍品顯然不值目前的價格,所以就連戴維都刻意的往外面挪了挪屁股,擺出了一副要跟付正義‘撇清關係’的姿態。

拍賣師帶有著誘導、煽動性的說辭,讓這張照片的參與者有所增加,可當金髮女孩將價格抬升到了十三萬時,付正義卻有些嫌煩了,舉起號牌將價格提升到了二十萬美元,令會場瞬間便發出了嗡嗡嗡的議論之聲!

坐在前面的那金髮女孩憤然扭過頭來,見付正義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當即便放棄了競拍。

之前參與競拍的競買人,也都搖頭放棄了。

“二十萬第一次……”

“二十萬第二次……”

“如果沒有人出更高的價格,這幅被遺忘了八十年的照片將會被來自於東方的收藏家所獲得……”

拍賣師帶有著強烈地域性誘導的說辭,本就讓付正義皺起了眉,可就在那拍賣師準備落錘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嚷了起來。“二十萬零五百!”

扭過頭,付正義見舉牌者是個中年白人,此人見付正義轉過臉故意扯了扯嘴角,擺出了一副挑釁的姿態。

戴維轉過臉也看到了那人挑釁的模樣,問了下他的助理便湊到付正義的耳邊道。“這人是德威博彩公司的老闆費曼,小皮諾不能來的拍賣會基本上都是由他出面,是這裡有名的掮客和投機者!”

舉了下牌子繼續加價一萬,付正義問戴維。“為什麼拍賣師的說辭會如此具有區域性的歧視和誘導?”

戴維愣住了,認真思索了片刻才遲疑道。“好像這是拍賣行業內不成文的一種拍賣技巧,無論是種族、膚色還是地域,都可以被拍賣師用來作為煽動情緒的拙劣手段,如果你介意可以提出抗議,或者就是你的名聲足以令任何一家拍賣行都不敢怠慢……”

“那也就是說沒錢沒勢的人,就只能在這裡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