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答覆來了,「人事部經理陳大文。」

「陳先生,我是巫蓓雲。」

「巫小姐有何貴幹?」

「基於私人理由,我想調走助手曾倩文。」

陳大文一怔,「曾小組可是有失職之處,不妨明言。」

「沒有,純粹是性格上不合拍,她動我靜,她急我慢。」

「公司的政策是想同事間儘量互相遷就。」

蓓雲笑道:「陳先生,我同你當然要彼此尊重,對下屬不必如此多扎,最快什麼時候可以調新人來?還有,請給曾倩文下臺機會,只說公司重用她,是次調職,對將來晉升有幫助。」

陳大文無奈,「我儘量幫你。」

蓓雲立刻道謝,放下心頭一決大石,卻有點惆悵,同巫蓓雲相比,胡乃萱算是個厚逍忠直的好人,巫蓓雲藏jian得多。

王日和追曾倩文這件事遲早鬧通天,趁早調走這個厲害角色,日後不知省卻多少麻煩,胡乃萱也怪不到巫蓓雲頭上來。

她鬆了口氣。

人事部辦事效率挺高,下午就通知曾倩文去參加一個為期兩周的管理訓練計劃。

曾倩文還趾高氣揚,一心以為鴻鵠將至,興致勃勃的來知會蓓雲。

蓓雲一個勁兒的祝賀她,心裡卻曉得以後都不會在同一辦公室內見到曾倩文。

此舉純為保護自己,曾倩文亦不致有任何損失,蓓雲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但不知怎地,她那天還是特別的累。

第二天早上,胡乃萱來找她,她正坐在電腦前親自處理記錄。

胡乃萱好奇問:「你那小美人助手呢?」

噫,該人猶自蒙在鼓裡,蓓雲個動聲色道:「已被人事部調走,據說要好好栽培她,我便阻人發達,只能割愛。」

胡乃萱趨向前,悄悄說:「我有周至佳的訊息。」

蓓雲不做聲,她也有王日和的新聞。

看來除出那人的髮妻,路人皆知其底細,太諷刺了。

「你快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周至佳已與其女友鬧翻了。」

蓓雲實在忍不住,「你怎麼知道?」

「噯,你別管,我自有線人。」老胡終於還是透露了訊息來源,「我有個表妹認識那位左小姐。」

蓓雲雙手不住在電腦鍵盤上操作,故意不去注意老胡。

「左小姐覺得她受了利用,十分氣忿,已與周至佳攤牌,你看,他打錯瞭如意算盤,現在兩個女人均要與他算帳。」

「老胡,真沒想到你日理萬機,還能到這裡來喝咖啡。」

「信我的,」她站起來,「周至佳快回家了。」

蓓雲看著她背影搖搖頭,這人,火燒眼眉毛了猶自管閒事,東窗事發,她才曉得滋味。

那天晚上,蓓雲撥電話到小姑處:「至善,周至佳現在何處?」

「我家。」

「至善,不要開玩笑。」

「這次是真的,你要不要他說話?」至善語氣似叫過狼來了的那個孩子。

胡乃萱的情報恁地準確。

蓓雲對他說:「周至佳,回家來,凡事慢慢商量。」

周至佳聽到那成熟體諒的聲意,鼻子一酸,「我鬧僵了。」

蓓雲靜默一會兒,才說:「還來得及。」

周至佳仍覺下不了臺。

「小雲一直支援你,她想你返家。」蓓雲想給他階梯。

這個在事業上也算獨擋一面,平日老成穩重的男子忽然像一個手足無措的小孩。

最後還是至善說:「我替他收拾雜物送他回來。」

蓓雲覺得鬧劇也該結束了,「我在家等你們。」

夫妻做久了,會變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