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位老師看到她從一隻不起眼的紙袋裡掏出一隻大哥大時的驚愕表情一樣,校長也是如此。當然校長辦公桌上也有一部行動電話大磚頭。

在校長室裡,她只呆了十來分鐘,奉上了幾條蘇市櫃檯買來的進口煙和兩瓶酒,一切談得很順利,只要她能夠保證小弟的成績優秀,學校可以破格讓方在明下學期跳級進入畢業班。

但是,這個考核無疑會很苛刻。

不過,她有信心,因為她有強大的作弊器——一個隨身莊園嘛。

大約小學上完第一節課的課間時間,她回到了家。

不一會兒,她就拉著爸爸媽媽和大弟弟一起出門逛街。

大弟弟今年16歲,就在三流中學上初二,那個學校的老師都不大管學生,教學比大學老師還瀟灑,他上他的課,底下鬧翻了天,也只當沒看見沒聽見,根本不會盡責管學生。

便是好孩子只是因為成績一般倫落到這個三流中學,也會因為缺少管束跟壞孩子一樣混賬混起日子來,只會讓寄予希望的大人們傷心。

這個三流中學以後在梅城當地人的心目中,名聲確實是臭大街的,現在倒是還沒有傳揚開來。

對這個大弟弟的改造之路,她最為頭疼。

首先,大弟弟正當16歲的花季少年,正當叛逆期,這個弟弟個性原本就強,一向想要越過她這個大姐,當老大的樣子,她更不可能像對待兩個小弟弟一樣對待他,得給他足夠的空間和最起碼的尊重。

再一個,大弟自小就不愛讀書,比小弟還貪玩,基本上從他上了學開始,三天兩頭騙家裡人去上學去嘍,其實是跟小學同學一起逃課,他們不是跑山裡摸鳥窩捉山龜,就是下河裡摸魚玩水,小日子過得滋潤著呢。

對大弟弟的安排,她沒想過讓大弟弟走高考上大學的路子,只是希望可以找個好一點的技校讓他念念看。也許大弟將來可以當藍領,又或許他將來可以做一個小老闆。一切看他的造化了。

最差的話,至少讓大弟弟混到初中文憑再說。

在這個年代,初中文憑剛開始還是挺管用的。甚至在某些小老闆眼中,他更願意招初中生進他的小公司上班,至少人老實,混社會的時間比大學生長,幹得也要長久些。

大弟弟有份至少初中的文憑,至少將來出去工廠能找到份吃飯的工作,,也能夠在大城市的酒店裡,或是商城裡頭當個服務人員,這對於大弟弟來說,也是蠻不錯的一種選擇。

不過,重生前,她工作以後,曾經辭職兩個月,陪他到安海市找工作租房子。

可是找到工作後,不到一個月時間,他因為想念家裡的自由自在生活,討厭大城市無親無友,沒有地方玩沒有地方放鬆,過得很不自在,最後偷偷辭了工作跑回老家。

從此,大弟就窩在老家不肯出來找工作,但他又是閒不住的人,一天到晚出去找那幫同樣混日子的朋友一起玩一起混日子。

這段經歷,讓她想到,大弟的人生走向與她很不相同。

同樣家庭環境出來的孩子。她從未想過依靠旁人,從來是她一個人在努力。

而大弟不同,他想依靠別人的扶持,讓他一飛沖天,在他眼中關係就是他賺錢的門路。

並且,大弟受爸爸影響太多,爸爸的挫折她看在眼裡,他身為長子也看在眼裡,她選擇與爸爸的路背道而馳,而他選擇要走的路卻更接近爸爸,因為他骨子裡只是怪爸爸太過老實,不夠聰明,錯過了太多的成功機會,而他卻認為他足夠聰明,只要家裡肯支援他,他一定會成功。

往昔的事情歷歷在目,大弟自私自利,只顧自己,無度向親人索求,逐漸與家人交惡,兄弟們對他頗有微詞,卻依舊顧念手足親情,對他照顧有加,只是趕不上他這個無底洞日益揮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