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她是姐不是大弟眼中的大英雄,大人物,沒有那份魄力?姐弟倆氣場不合?

唉,她其實早就知道的,儘管親歸親,這個大弟卻是用不上套路,使不上勁的感覺。

飯飽酒足之後,甜欣出來送阮西江,送到縣的小橋頭。

看見那裡停著一輛吉普車,便止步了。

“我弟弟的事,謝謝你!我以前對你太不瞭解,說話衝了一點,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聽說你家的桃子不錯,你家包了一座大山,等你家桃子熟了,我過來挑點回去,就算謝過我了,怎麼樣?”

“呃,桃子,”他不是說笑吧,她家的桃子再怎麼好,怎能比得過他專程過來幫大弟的事重要呢,這可是影響大弟一生的事情,但她還是老老實實說,“好,你要來,地裡有的,你儘管挑去,管夠。只是我家的桃子還要再等上一兩年。”

“是啊,還小啊,要再等上兩三年。我也不急呀……”

“什麼,你說什麼?是不是林和你說了什麼?”麵皮一熱,直接察覺出阮是要說林那個五元錢領結婚證的窘事。

“哦……”阮沒有說什麼,她卻明顯感覺到阮好像不在狀態,說的又不是她想到的這件事。

“一起走吧,正好晚上要趕回去部隊。我這次只是路過,順便了,你不必太放在心上。你還小,還是以學業為主吧,今天這事算不得什麼,年輕時都有熱血方剛的時候,倒是你,思想負擔太重,要想開一些。

其實,你大弟跟我說過了,他對參軍很有意向,部隊也不錯,我看適合他,性子興許能磨一磨,我在部隊裡也能照應一二。你們好好商量一下……”

她豁然而笑,脫口而出,是真高興:

“他要真這麼想,我爸媽該要高興壞了,呵呵,謝謝,只有你才能說服得了他。我會謝你的。”她說完這些話,心裡一下變輕鬆了許多。

這一天原來只是鋒迴路轉,充滿了希望,是她心思敏感,多慮多愁了。

“走,上車吧,我送你回去,車上大約兩個小時,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好,謝謝!”她再次道謝,上了車,合上車門,靜等阮開車送她早早回去。

出發的路,趕上月暈,就是俗說的毛月亮。

在山裡行車,只感覺四周黑壓壓的一片,很是嚇人,天色也是陰沉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下起雨來。

然而,甜欣卻是很安心,依著車窗睡了過去,疲憊的臉上綻滿了幸福的笑容。

回到女生宿舍大樓門外,正趕上宿舍樓快要熄燈。

她真沒有想到,最多不過兩小時的路程,阮硬生生開了三四個小時,他究竟開得得有多慢啊。

要下車了。

什麼時候,她的身上披了一件男人的衣服,怪不得剛才很溫暖。

外頭下起了雨,阮無聲無息的遞了一把黑色的傘過來,她猶豫了一下,推了傘,扯□上的衣服,轉遞給他,嘴裡嚷嚷道:“雨不大,衝一衝就回去了,再見。你路上要小心一點開車!”然後歪頭往雨裡趕,對那隻伸來的又似林一樣堅持的手,視而不見,但是心裡會感到莫名的心慌起來。

甜欣披著一身雨絲,跑進宿舍的樓梯口,蹭蹭上了樓,但透過樓梯口的窗戶,望見那輛吉普車還停在那裡,阮打著傘目送這頭。

才鎮定下去的心又慌亂起來。

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阮變得這樣古怪。

腦海裡飛過許多畫面……

她記得,那一次歌詠初賽結束的第二天,好像也曾經在校門口看見過那輛車,她也敬過阮喝酒,那一晚在莊園裡的胡話,立馬湧現出來。

沾著霧雨的眉頭不知不覺皺了起來,溼熱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