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還沒答應我呢!”我壓低聲音叫喚。

未央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知了聲聲下掩蓋住濟尓哈朗飄渺的聲音:“……遵命。”“主子!奴婢給您拿了些冰鎮的酸梅汁……”吱——吱——蟬聲喧鬧,未央粉嫩的臉頰上紅撲撲的滲著晶瑩的汗水,我看著她,忽然咧嘴一笑,心情大好。

五月十八,皇太極下旨追封薩哈廉為和碩穎親王。到了月底三十日,果然命武英郡王阿濟格、貝勒阿巴泰、楊古利等人率師徵明,取道內蒙古進關。

我見時間緊迫,每日裡更加不敢偷懶放水。

因鄭親王府邸有蘇泰在,我自是不願去的,便去了濟尓哈朗在城郊的一間別院。除了刀法外,濟尓哈朗又專門請了人來替我惡補騎射。他偶爾空了便被我捉來練刀,不過這種機會並不太多。

請來教習的人雖然不清楚我的身份,但見我是女的,又是鄭親王的客人,下手時自然懂得避重就輕。這種情況下,和這些人對練刀法往往沒多大實效,很不過癮。

而另一頭,皇太極則對我連日來的頻繁出宮視若無睹,似乎很放心我做什麼。他不問,我也就沒多解釋,自問自己與濟尓哈朗之間行事坦然,問心無愧。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一夏天跑來跑去的代價是,我整個人被曬黑了一大圈。

“唉。”我對鏡嘆息,看來做多少牛奶蜂蜜面膜也已無濟於事。這個月唯一的收穫是讓肌肉緊繃了些,有效減肥,令我足足縮水了七八斤的贅肉。

肩上突然被輕輕拍了一下,我下意識的一縮,險些揮拳朝後搗出。好在我反應夠快,沒讓自己潛意識的行為釀成大禍,可即使如此,身後的皇太極還是現出一臉詫異之色,神情古怪的看著我。

“咳。”我尷尬的笑,隨手取了把梳子胡亂的梳理一頭亂髮。

“我來。”他順勢從我手裡抽走梳子,輕輕的替我梳理頭髮。

我魂遊天外,迷迷糊糊的想著,如果這個時候開口求他帶我去朝鮮,不知道他肯不肯爽快答應?

唉,畢竟他已是一個皇帝,而我是他名正言順娶回來的妃子,皇帝出征帶個妃子同行,只怕不大好處理吧?

我不想教他為難,可是又不想一個人被扔在狹隘的宮闈之中,整天面對那些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乏味且無聊。

髮絲撩開一旁,耳後輕輕落下溼潤的吻印,皇太極的聲音極具蠱惑力:“真的不稀罕麼?做母儀天下的皇后居然讓你如此不屑?”我吃吃的笑起,明白他這是在替自己抱屈。

以前我想做他的大福晉,可他卻是無能為力,如今他已有能力主宰天下,我卻又不稀罕這個虛名了。

仰起頭來,我在他左側臉頰上親了一口,笑道:“做皇后要統管後宮,勞心勞力不說,往往還是吃力不討好……我對打理那些妃子們的吃穿住行沒興趣,所以容我偷個懶,我不要做你的皇后,我只做你的妻子便可。”“我的妻子?”他暗啞的反覆咀嚼著這四個字。

我微微一笑,轉身摟住他的脖子,主動湊上紅唇:“你在哪,我在哪……生死相隨!我只做你的妻子,只是你的妻子!”“悠然,我的妻……”

六月底整個皇宮開始大肆粉修,聽說皇太極和范文程等人商量,要仿北京紫禁城的樣式把各個殿閣都定下名稱來,到時候各殿門頭上都需掛置滿漢文字的額匾。

我這段時間正為了習武的事情忙得不亦樂乎,加上我早已表明不願做後宮之主,是以這種裝修整頓的事,樂得全權丟給哲哲去傷腦筋。

哲哲得了便宜,自然也就對我宮裡宮外進進出出的行為,睜一眼閉一眼的不加干涉過問,大家彼此相安無事,各取所需,其樂融融。

這日午睡起身,懶洋洋的歪在榻上,擦拭著佩刀。未央進屋替我整理房間,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