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話癆倒是不見得,只是火藥味不少。

蕭語放下手裡的釉面白瓷杯,指了指唐梵,無奈道:“我是她的親友,成親大事,自然是要來喝杯酒的。”

阿染頓了頓,繼續冷聲道:“那麼我看你剛才已喝完酒,可以回去了。”胡染似乎特別不待見蕭語的摸樣。

“逐客令?你還太年輕,這不是待客之道。”蕭語說,笑眯眯地看著他。

“那便請你走,”阿染說道,輕輕推著唐梵到牆柱的邊上,輕聲道:“你別過來摻和。”

啊?她一愣,看見阿染棕褐色的虹膜像是著了火一樣,璀璨的金色吞噬著他的雙眼,細長的瞳孔陡然顯現,而原本和她一樣高的身子猛然矮了下去,不過幾個眨眼,原本的少年已經是一隻毛色暗紅的狐狸。那是隻到她脖頸高的狐狸,唐梵發誓除了在小說電視劇電影之外,她絕對沒有在現實中看見過這麼有視覺衝擊的狐狸,就算是動物園也絕對不會有!

阿染,狐狸是阿染,果然是妖精啊。

暗紅色的狐狸高傲地抬著腦袋,冷冷地覷視著蕭語,微微弓起的毛髮表示他正在發怒。

沈年這時候偷偷溜到唐梵身邊,手上還不忘抓一把花生,嘴裡鼓搗著說“我們下個賭吧?我覺得蕭語贏面比較大。”

唐梵怔了怔,喃喃問:“這是要開打的節奏?”

沈年絲毫不介意自己沒有接住左手拋起的花生,張了張嘴麻利地接過另外一枚,他含糊不清道:“…對,打起來才好玩……你賭誰…贏?蕭語我已經定了,你…你不能和我重樣。”

唐梵暗自抹了抹汗,這一個快千年的妖精,一個號稱蠻厲害的驅魔人,但是從年歲上來講,蕭語真不佔什麼優勢,打贏麼,其實她也不是不相信,對,其實是很相信的,但阿染,活了那麼久,沒點殺招她可不相信——蕭語抬抬手就消去了多年的惡鬼,阿染不會被…?她突然對胡染的下場有些不忍,這小狐狸話多了些,但是不至死。

正當著她腦子裡亂糟糟地想著,沈年又在邊上添了一句“你賭贏的人是那隻狐狸。”

唐梵瞪了沈年一眼,這二貨真閒。自己的手卻是也伸向他手裡的花生,道“拿過來點,我也要吃。”

另一邊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和沈年唐梵這邊吃東西看打鬥片的氣氛完全不合拍。阿染是全心全意地盯住蕭語的一舉一動,倒是蕭語閒閒地還衝他們那兒看了一眼,對他們的行為不置一詞。

沈年突然一陣叫喊“打了打了!”

動作很快,唐梵幾乎不能完整捕捉到他們打鬥起來的動作。只覺得是一陣又一陣黑色的影子瞬間在眼前飄過,她有種跟不上節奏的感覺,眼花繚亂倒不為過。旁邊的沈年倒是津津有味,也不知道這傢伙是真看進去還是假裝的。

“叮……”她聽見極細的一聲。

沈年說“結束,我贏了。”

唐梵細細看過去,那邊急速飛動的黑影已經消失,阿染和蕭語沉默地保持著最後一個動作。蕭語的左手堪堪握住阿染的咽喉,雖說他的手在狐狸的毛裡,看不清具體,但是她發現阿染繃緊身子,一動不動,到底是被制住了。

他果然贏了。雖說她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會在贏字前面加上那個“果然”,但是唐梵只是直覺告訴她,蕭語不會輸的。至於原因,她不知。

狐狸脖頸處的毛髮蓬鬆上豎,呲著尖牙,細長的眼睛盯住蕭語,卻是不敢動一分。

“小輩無知,閣下還是放他一馬吧。”年老低沉的聲音忽然在大廳裡響起,他們這時才發現不知何時出現的駝背老人。

“太爺說的是,”蕭語嘴角一彎,笑著答應,忽而又說道:“還是請太爺消去那小妹和胡家少爺的姻緣鏈吧,她一個普通人,受不起這姻緣。”

駝背老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