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陣腳,咱們謀得是長遠之計。至於賤婢……”南昌王妃眼神陰狠,“待您榮登大寶,她就如螻蟻一般,任您處置。”

說到這,南昌王妃又叮囑了一句:“妾身聽聞大皇子這幾日又病了,聖人恐心情不好,您千萬不要去觸這個黴頭,行事萬望謹慎。”

“知道了。”南昌王甩袖,神色不耐煩,“婦道人家,照顧好五郎是正經,嘮嘮叨叨。”

知道南昌王不喜人嘮叨,王妃識趣噤聲。

秦王妃和蕭琰已經進宮,南昌王不能這麼坐以待斃,等聖人聖旨傳喚,他得主動點。

扔下一句:“好好看顧五郎。”南昌王就快步出門,準備進宮面聖。

他剛走到門口,背後又傳來王妃的喚聲,南昌王不耐煩以為王妃又要磨嘰,剛要訓斥就聽她道:“王爺,四郎還跪在外面,深秋寒涼,而且此事說到底是五郎囂張,與四郎無關。”

“哼,你呀,就是心善。”南昌王下意識訓斥,“四郎是兄長,沒照顧好弟弟理應受罰,不過是在外頭跪一跪而已,出不了事,堂堂男兒還懼寒涼?”

“這……”南昌王妃遲疑。

南昌王已經煩躁起來,厲聲:“此事休要再提。”說完甩袖離去。

等人走了,南昌王妃身體放鬆下來,搖晃兩下,有些支援不住。

若不是身邊的心腹嬤嬤扶了她一把,險些摔倒。

南昌王妃撐著嬤嬤的手臂,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幼子,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撕扯一般,疼得她喘不上來氣。

“娘娘,你要保重身體。”嬤嬤心疼。

“我知道。”南昌王妃點頭,神色漠然,“我還活著,那對母子就敢謀算我的五郎,若是我去了,五郎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嬤嬤驚訝:“娘娘,您是說……”

“呵。”南昌王妃冷笑,“五郎雖說囂張跋扈,但他心性直通,他和蕭琰不和,便只會找蕭琰麻煩,怎麼可能算計到那賤婢身上。何況前些日子五郎還因為蕭琰要娶小戶女而心中開懷,若是無外人挑撥,五郎根本不會扯到賤婢身上。”

她自己生的兒子她還不瞭解麼,她的五郎根本沒那個心計,而且五郎身邊的隨扈全是她精心挑選的忠直之人,根本想不出這陰毒算計。只有那對母子,陰險狡詐,專門做見這等不得人之事。

定是蕭四唆使五郎,害他如此。

嬤嬤瞧了眼窗外,有些疑惑:“既然是四郎唆使五郎,娘娘為何要在王爺面前為他求情?”

“我若是不求,西院那位就求了,她可是王爺心尖子上的人,有手段有心勁,想讓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太容易不過。我就是不想給她這個機會,王爺已經煩躁,西院那位再開口只會火上澆油,而且依照西院那位彎彎繞的心思,說不得將懲罰蕭四,不慈的罪名扣在我頭上,拐彎抹角跟王爺告狀。”

嬤嬤聽得直皺眉,王妃是個寬善人,只要不觸碰她的底線,王妃對王爺後院那些鶯鶯燕燕都是相當不錯的,只有這個席側妃,總搞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動作。

南昌王妃在軟榻上倒了一會,身上才恢復些力氣:“南橋衚衕那個調、教得怎麼樣了?”

聽見王妃突然開口詢問,嬤嬤有些驚訝,好一會才道:“還差些火候。”

“先送過來吧。”

嬤嬤震驚,王妃做事一向穩重,穩紮穩打,怎麼這次……

“我等不了了,這次必須給他們母子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什麼能碰,什麼不能碰,孩子是我的底線!”南昌王妃目光幽冷,她忍讓得太久,久得讓席氏都不將她放在眼裡了。

西市之事鬧得太大,牽扯兩個王爺,皇親國戚屬於天家事,恐怕蕭則早就得了訊息,而且秦王妃又提早先讓人到宮門口通了訊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