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房子本來就有我的一份!憑什麼你有房子我沒有?!說不定這房子就是媽偷偷藏錢給你買的!”

他的面孔猙獰,惡狠狠的盯著祁安落,像是要將她吞掉一樣。

祁安落沒想到他竟然不要臉到了這個地步,冷笑了一聲,一字一句的道:“祁嘉鳴,我真替你覺得無地自容。早知道,在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該見一把捏死。你忘記她是怎麼死的了?如果不是你和祁大山像兩隻吸血蟲一樣只會問她要錢,她怎麼會連重病了也捨不得去看?臨到要死,她也捨不得賣掉那套老房子給自己治病,只有吞安眠藥自殺。”

祁安落一直壓抑的情緒得到宣洩,一雙烏黑的眼眸死死的盯著祁嘉鳴,巴掌大的小臉上行全是憤恨和悲傷,頓了頓,咬牙切齒的道:“你他媽算什麼東西,就算她真偏心,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質疑?”

提起媽媽的死因,祁嘉鳴有些心虛。想起周心蕊媽媽說的話,他的態度又強硬了起來,道:“就算不是媽給你買的,那也是外公外婆幫你的!當然也有我的一份!”

他說得理所當然極了,半點兒也不覺得羞愧。這不要臉的程度簡直和祁大山有得一拼。祁安落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和這種人浪費口舌,冷笑了一聲,道:“是西哥買的,你去問他要吧。馬上給我滾,我回來之前,滾得徹徹底底的,別讓我再見到你。”

祁安落說完這話,厭惡的看了祁嘉鳴一眼,拎起袋子轉身離開。祁嘉鳴在身後大叫著讓她站住,她頭也沒回。

下了樓祁安落才發現眼眶裡竟然蓄滿了淚水,她用力的擦乾。將從超市裡買來的吃的東西都送給了保安,然後往小區外走去。

出了小區,看到靠在車上抽著煙打著電話的寧緘硯。祁安落一愣,她一點兒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沒走。

寧緘硯自然也看到了她,他結束通話了電話,拉開車門,淡淡的道:“去哪兒,我送你。”

☆、第四十七章:您用得著趁人之危嗎

“不用,謝謝。”祁安落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回答,微微的點點頭,然後朝著外邊走去。

寧緘硯沒再叫她。

祁安落原本以為他會離開,誰知道走了那麼遠回過頭時,才發現寧緘硯竟然開著車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引得路人紛紛的側目。

祁安落有些惱火,停住腳步,等著寧緘硯將車開過來。誰知道見她停下,寧緘硯也停了下來。

祁安落暗暗的咬牙,只得走了回去,敲了敲車窗,待到車窗搖了下來,才壓低了聲音道:“寧總,您到底想幹什麼?”

寧緘硯一手閒適的搭在方向盤上,聽到這話微微笑笑,道:“難道這條路只有祁小姐能走?”

祁安落一噎,竟然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

寧緘硯低低的笑了一聲,道:“不想再引人注目就上車,難道我還能吃了你?”

這邊人少,要是過了這段,圍觀的人肯定更多。祁安落磨磨牙,拉開車門上了車。

寧緘硯提醒她繫好安全帶,車子重新發動才拿出了一盒糕點丟給她,淡淡的道:“這會兒堵車,先吃點兒東西墊著。”

祁安落確實也餓了,拆開了糕點慢慢的吃了起來。

寧緘硯並沒有問她怎麼了,在車中放了輕音樂。路上確實堵得厲害,一直是緩行。寧緘硯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著,到了岔路口就拐了彎,果斷的進入一條林蔭小道。

比起的主路上的擁堵喧囂,小道格外的清靜。兩旁種著茂密的香樟樹,路邊一家家的小酒館裡透露出橘黃色的燈光。

寧緘硯隨便找了個地兒將車停下,說了聲下車,便率先進了路邊的一家小酒館。找了個靠窗邊的地兒坐下。

酒館裡只有三三倆倆的客人,一點兒也不鬧騰。兩人剛坐下就有侍應生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