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古怪?”徐雲樓面露古怪之色。

“這文雅之地自然行為舉止也要文雅了,你也聽到了,我是這文雅之地的主子,自然要以身作則了。”

“何來上心不上心之說,我當日將她安頓在我住處就是為了讓她安全,現在人從我那兒被擄走了,我自然要負責到底了。”

“就只是一份責任,或者憐憫,又或者是同情?”古怪扭頭看著徐雲樓,“只是如此,我怕你根本就救不了她,換句話說,你能再救她這一次,那以後每一次你又該如何?”

“那就是她的事情了。”徐雲樓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有她自生自滅吧。”古怪一擺手,又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徐雲樓沉聲問。

“我要你做什麼?徐總旗這問題問錯人了吧?我自始至終有要求過你為我做什麼嗎?反而是你一直在有求於我,當初你拿著簪子來找我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徐雲樓啞口無言無從反駁。

“那你要如何才肯定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

“是你要如何,不是我要如何,如果你能起誓這輩子都將為她赴湯蹈火,那我便告訴你的你想知道的。”

徐雲樓啞然失笑,“你這是在給我倆保媒拉縴?”

“我有這個閒工夫麼?我只是想將她託付給你。”

“為何是我?”

徐雲樓徹底困惑了。

“因為我是她哥哥,而且這京城之中我只信得過你。”

古怪正色道:“不過她不知道這件事,你日後也不要提及,至於我的事情你更不要去打聽。”

“好,我答應你。”徐雲樓思考片刻之後認真點頭。

“幽市是誰的,你應該知道了吧?”

“恩,就算是東廠的,而你是信王安插進去的細作。”

“細作這個詞太難聽了,換個說法,我是信王安插進幽市的一名正義之士,做什麼事情能夠給魏忠賢造成麻煩,那我就做什麼事。”

“然後呢?”

“而雪晴則是被許顯純等人利用,專門為了對付她某個潛伏在京城的‘哥哥’的。”

“你對東廠來說有這麼重要?”

“當然。”

古怪說到這兒顯得有些為難,他撓了撓頭,“罷了,此事不說,只怕你無法理解,你也參與剿滅青天會了對吧?”

“沒錯,那又如何?”

“那你就對東廠的決策不感到奇怪麼?只殺不審,凡與青天會有瓜葛之人全部命喪黃泉,事後案牘庫的卷宗裡竟然連此事的隻言片語都沒有。”

古怪所說的事情徐雲樓當然覺得蹊蹺了,可他那時候只是一個小旗官,他能知道什麼?

“我有剿滅青天會一案,東廠及其爪牙的重要把柄,其實不管信王還是東廠,都知道有我這麼一個人掌握著能翻此案的證據,但他們並不知道這個人是我。”

古怪苦笑道:“其他的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我剛才所說的這些,徐總旗拿去換一個千戶都沒問題,徐總旗要不要考慮一下?”

“你小看徐某了,前因你說清楚了,後果呢?燕姑娘現在在什麼地方,何人手裡?”

徐雲樓問。

“正南坊寶雞寺以西二十丈外的一處府宅,那裡是信王的一處私宅,無人知曉。

若徐總旗明白其中厲害,還願意去將雪晴救出,明日我子時我會派一隊死士配合你營救,而我會約信王見面拖住他。”

徐雲樓已經猜到可能是信王下手了,如果是東廠的人,不會讓燕雪晴給自己留下書信。

“是誰抓走了他們?”徐雲樓問。

“這個問題,你還是別問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