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了想,應該沒有什麼破綻了,徐雲樓這才跟古怪告辭離開了南鎮撫司。

天色越來越晚,徐雲樓今天破天荒地被安排了巡夜,這是楊文元的意思。

“真是奇了怪了,明知道我有要事在身,怎麼會安排我帶人巡夜去?”

徐雲樓心中覺得奇怪,但也沒去找楊文元,招呼上他那一幫人開始在大街小巷上巡查。

在街上巡了半個多時辰,不知不覺竟到了太師府所在的那條街,徐雲樓靈機一動,隨後便吩咐兵分兩路圍著太師府繞了一圈。

回來之後眾人彙報了一下情況,說太師府周圍的並沒有可疑的人。

“沒有守衛麼?”徐雲樓問,其中一人答道:“沒有,太師府那高牆一般人也翻不過去。”

不過這也不稀奇,重兵都在府內把守的,而且屋頂的暗哨也能隨時觀察周圍的情況,一發現異常衛兵必然立刻就能傾巢而出解決意圖不軌的人。

“這太師府還真是不好闖,不過牆外沒有守衛,這或許會是一個機會。”

徐雲樓心想。

錦衣衛巡夜通常得等子時一過才能結束,這漫長的時間要怎麼打發成了一個問題,他現在對錦衣衛的本職工作毫無興趣,滿腦子都是行刺的事情。

如何行刺?成功之後要如何逃脫?

失敗那就不必多說了,他定然會死在太師府裡,而死之後的事情也輪不到他去琢磨了。

領著人在街上不知道又巡了多久,突然耳朵裡聽到了馬蹄和車輦的聲音,循聲望去,前面有一輛車輦正在往這邊行駛過來,在車輦兩邊還有許多東廠的番子保駕護航。

“魏忠賢?”

徐雲樓看了兩眼立刻就認了出來,他讓人分為兩路候著等對方先經過。

“徐總旗。”

車輦到了跟前之後竟然停了下來,魏忠賢掀開了車轎的窗簾,他看著徐雲樓道:“今晚你親自帶人巡夜,辛苦了。”

“職責所在。”徐雲樓躬身回答道。

“我今日也不知怎的,心中煩悶就想出來逛逛,現在見到徐總旗你心情倒是好些了。”

魏忠賢的話讓徐雲樓頗為驚訝,他正要開口,對方先發話了,“你安排他們繼續巡夜,你上來陪我說說話。”

徐雲樓心頭一沉,很顯然,對方不是恰巧跟他們撞見的,不過他也無法拒絕,吩咐其餘人繼續去巡夜,而他則上了魏忠賢的車輦。

在這上面徐雲樓如坐針氈,車轎裡的魏忠賢也只是盯著他不說話,這讓他心裡更是七上八下。

“徐總旗這些日子不是見了許多人麼?你跟他們見面的時候也這麼啞著不說話?”

魏忠賢輕描淡寫的這一句話讓徐雲樓的心立馬就提了起來。

“在廠公面前,卑職自然不敢放肆。”

徐雲樓想了半天憋出的這句話讓對方呵呵一笑,“我還以為,信王把你的人押回京城之後你會來找我給你出謀劃策呢。”

“信王執意如此,那卑職也沒什麼好說的,也不敢計較,更不敢再來打擾廠公。”

徐雲樓的話讓魏忠賢眼睛微微一眯,“你就沒有一點怨言?他只是信王,又不是陛下。”

這話聽得徐雲樓的心臟砰砰狂跳,皇帝身體越來越差,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等皇帝一駕崩,那信王這位皇帝的親弟弟繼承皇位那不就是順理成章名正言順的事情麼?

前提是魏良卿做不成這個皇帝,這是在暗指刺殺魏良卿的事情?

“卑職只是一介武夫,只知效忠朝廷,但不懂朝政。”徐雲樓的話讓魏忠賢哈哈一笑,“在京城中當官兒的,哪兒有不懂朝政的?不懂的那些人要麼在京師之外,要麼早就死了。”

徐雲樓覺得任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