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山與童戰在徐雲樓吩咐之後立刻就去找那些跟他們同去保定府的錦衣衛兄弟說要離開的事情了。

“走!為什麼不走!咱們既沒背景又沒有銀兩孝敬上頭,這輩子幹到頭怕都能做個小旗官了,根本沒有前途!”

“對!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既然徐總旗和二位大人都要走了我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這裡面小人得志的太多了,咱們保定府的案子破了回來不僅麼沒賞,還受人白眼,這窩囊氣我是一天也不想受了!”

“呆在這兒哪天不明不白就死了,我也走。”

……

凌一山見他找的那五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辭之中充滿了憤慨於是讓他們別大聲喧譁。

“你們可要想好了,要走就今晚就得動身,如果不走,大人也會給你們留五十兩銀子,但事情絕對不要聲張,你們幾個沒有拖家帶口倒是不需要跟誰交代。”

凌一山眼睛掃了一眼眾人,“這一去可就能再回京城了。”

“我們決定了,大人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那幾個人堅定地點頭。

“好,你們隨我喬裝出城去城外十里鋪等著,等其他人到了我們立馬上路。”

凌一山吩咐完之後自己也回去準備去了。

徐雲樓很快就去了鄭三刀的安身的地方,敲開門後一個漢子見是徐雲樓便把他請了進去。

“當家的,徐總旗來了。”

“恩,你去外面盯著,我跟徐總旗有要事商議。”

鄭三刀將那人差遣出去放哨,徐雲樓走進屋坐到了鄭三刀旁邊。

“鄭總鏢頭,明日我去詔獄把你兄弟帶出來,但今天你有事得先幫我做。”

“徐總旗儘管開口。”

“我需要你幫我運幾個人去城外十里鋪,那裡有我的兄弟接應,把人交給他們你就什麼都不用管了,要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能讓守城將士查出你們是在往城外運人,能不能辦到?”

徐雲樓問。

“這沒問題,我們常年幫信王殿下押送東西,所以守城的將士基本上見到我們就會放行。”

鄭三刀說完之後,徐雲樓又問:“是認人,還是認腰牌等信物?”

“既認人也認威遠鏢局的鏢號,徐總旗放心,我親自去,他們絕不會過問必然放行。”

鄭三刀的話讓徐雲樓稍微安心了一些,他又交代了幾句,隨後便向對方問出了今天見魏忠賢時心裡的疑惑。

“今日魏忠賢召見了我,我之前跟你說把你兄弟從詔獄救出來,讓你幫我運人出城,他都知道,鄭總鏢頭,這事不得不多琢磨,你鏢局裡是不是有他的人。”

徐雲樓沉聲說。

鄭三刀聞言面色一變:“竟有此事?!”

“千真萬確,既然我請你幫忙,也答應把人從詔獄給你救出來,那我就沒必要試探你。”

徐雲樓見對方皺眉思索,隨後又問:“這事你是否與信王殿下說過?”

鄭三刀一聽這問題當即愣了一下,隨後緩緩地點了點頭,“殿下親自過問了,我也不好隱瞞,但徐大人既然也是信王的人那就……”

鄭三刀原本想說,反正都是自家人,但一聯想到徐雲樓剛才說魏忠賢把他們的計劃知道了個一清二楚頓時面色鐵青了起來。

不是自己身邊人出了問題,是信王沒有把徐雲樓,乃至他當自己人。

徐雲樓就不說了,從保定府回來入了京營,這件事本就讓魏忠賢顏面無光,所以這位九千歲才會一直惦記著徐雲樓的命。

而自己答應了幫對方運人出城去,那自然也會連坐一塊兒被收拾。

信王把這個訊息告訴了魏忠賢,那就說明自己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