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息怒,彆氣壞了身子。”

薛文軒輕聲道。

魏忠賢深吸了一口氣,眼睛掃了一眼許顯純隨後看向了崔呈秀,“若陛下仙逝,不知道要有多少顆腦袋要落地,我與你等自然也逃脫不了,陛下不是不能死,是不能在這個時候,在你等有瓜葛的事情裡死。”

魏忠賢嘆了口氣,“我年事已高,許多事交予你們打理,結果處處都在出岔子,陛下抓馬的案子與幽市一道成了過眼雲煙,我且問你們,今日你們前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保定府知府方一藻啟奏,說保定城內有妖孽作祟擄走童男童女。”

薛文軒將摺子遞給了魏忠賢。

“又是妖孽傳聞,這些傳聞都是哪裡來的?”魏忠賢抬頭看了一眼三人,“該不會又是你們作出來的吧?”

許顯純咬牙道:“義父,此事確實與孩兒有關,孩兒想著在保定城裡多收攬些銀子多給義父修建生祠,所以就讓人在那地方幹起了青樓的買賣。”

許顯純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魏忠賢聽後面色平靜,“那你收攬了多少銀子?”

“黃金一千餘兩。”

聽到許顯純報出這個數字,魏忠賢呵呵一笑,“這數字可跟你的賬目對不上。”

許顯純聞言面色鉅變,隨後也跪在了地上,“義父,賬目上雖有黃金五千兩,可各方走動還有開銷,加上孩兒已經給義父在擬建的兩座生祠,眼下就剩下這黃金一千兩了。”

魏忠賢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而是看向了崔呈秀,“此事是你與視訊記憶體一起做的,安國寺擴建修繕的銀子是批的。”

“回廠公,正是。”

“事情都辦了,那還來與我商量什麼?”

魏忠賢問,薛文軒開口道:“義父,這摺子雖然還未送到陛下手裡,但傳言已經入宮了,陛下對此事十分惱火,他說自己的病遲遲不見好轉就是因為妖孽作祟,已經打算徹查此事了。”

“讓錦衣衛去查就是了,再抓幾個人把這口大鍋背上,這不就是顯純你擅長的事情麼?”

魏忠賢說完之後,一旁的薛文軒道:“義父,其實保定城的秘密不光是他們的‘凌霄殿’,文軒查到城下大有文章,有人掏空了許多地方存放了許多火藥,義父您請過目。”

薛文軒將一塊腰牌呈給了魏忠賢。

“青天會玄字令?”

魏忠賢眯著眼看著薛文軒,“你去安排吧,不禮尚往來怎麼行?得給信王回一份禮才行。”

“孩兒明白。”薛文軒點頭。

魏忠賢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許顯純和崔呈秀,“你們就好好做你們的官,買賣那是生意人的事情。”

“謹遵義父教誨!”“謹遵廠公教誨!”

之後才有了周韓宇被徐雲樓捉拿到青天會的玄字腰牌,而他對此並不知情,不過心裡已經起了疑。

畢竟信王之前就利用自己查案讓東廠自己把幽市剷除了,誰知道這次來是不是又有什麼節外生枝的重要事情發生呢?

與其說查案,不如說是自己就是那些大人物博弈的一枚棋子,魏忠賢及其爪牙走了一步,信王自然也要做應對。

在京城外的畫舫船裡,這位年輕的親王看著棋盤愁眉不展,棋盤對面與他對弈英國公張惟賢等他落子已有一刻鐘之久了,見他舉棋不定,便開口道:“殿下可是因陛下賜婚而發愁?”

“‘欲封國以遠之,勸熹宗命王出府成婚’,魏忠賢這一步不可謂不歹毒啊,本王乃陛下同胞兄弟,若是將本王從京城支開,這大明江山不就他一個人說了算了?”

信王嘆了口氣將棋子放到了一旁,“在他的干預之下本王見到皇兄的日子越來越少了,而今一旦成婚便要搬出宮外,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