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樓聽後陷入了沉思,這還確實是十分難辦的事情,這些天朝夕相處兩人已經算是朋友了,自己能對朋友下手嗎?

不能。

徐雲樓看著信王不知道在期待什麼的眼神,隨後說道:“青天會的事情絕不會舊事重提。”

“恩,你有這個覺悟,可有些人在打翻案的主意。”信王眯著眼道:“東廠裡面已經在著手調查那件事了。”

徐雲樓感到心驚,當初下令只殺不捉的,不就是東廠麼?而這麼做肯定是想隱瞞什麼事情。

突然舊事重提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這裡面的貓膩是什麼?

徐雲樓皺眉思索了好一會也沒個頭緒,最終只能將東廠這麼做的動機與眼前的信王聯絡在一起,莫非是要徹底扳倒他?

今年皇帝給信王選了妃,這信王府遲遲沒有在京城建起來,必然就是魏忠賢從中作梗想要將信王趕出京城。

眼下來看,恐怕要重提青天會的事情,還真是跟信王有關。

可當時的信王才十二三歲,那個年紀能與青天會有什麼瓜葛?徐雲樓想不明白。

“時間不早了,本王得回了。”

信王起身之後徐雲樓也趕緊站了起來,快將對方送到門口的時候,信王轉身道:“對了,青天會的事情你如果感興趣可以嵌入薛文軒府上去找找,他秘存了一些案卷,魏忠賢或許都不知道。”

徐雲樓聽後深吸了一口氣。

等到信王走了之後,燕雪晴才過來開始收拾那些殘羹剩飯。

徐雲樓見她一個忙碌也過來幫忙,回想起之前信王跟自己說的話,他問:“你之前說留在京城是有什麼要事要辦?你跟我說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燕雪晴聽後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她笑著搖了搖頭,“算了,沒事,就這樣的生活就挺好,一家人平平安安,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徐雲樓沉默,他不知道對方是真這麼認為還是不想跟自己說,但既然這個態度,自己再多問也問不出什麼徒增無趣。

晚些時候,凌一山和童戰提著酒肉敲門來了。

對他們二人的到訪徐雲樓感到高興,於是拉著二人去了後院又將原本準備但是沒用上的菜擺在了桌上。

三人落座之後喝了兩杯,凌一山左顧右盼,徐雲樓便問:“你在找什麼東西?”

“嫂夫人呢?讓她一起出來喝兩杯唄。”

凌一山的話讓徐雲樓一愣,他嗔怒道:“你這張嘴什麼時候才能消停一會,我跟雪晴可沒有你說的那種關係。”

“雲樓,雪晴,您二位都稱呼對方這麼親密了,不就是那一層窗戶紙沒捅破的關係麼?咱們都懂。”

凌一山嘿嘿一笑。

“別貧了,要真成了親不得請你們喝喜酒?”徐雲樓一擺手,旁邊的童戰笑道:“那大人不如就真把人家娶了唄,都生活在一起了,也就是缺少一個儀式。”

“我說你們倆今天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話裡話外都是這事?要沒別的聊我可要送客了。”

見徐雲樓神色肅然,兩人這才收起了嬉皮笑臉。

“好了,那咱們就不開玩笑了,今日來主要是向大人道賀,賀喜大人喬遷新宅。”

凌一山說完之後,徐雲樓搖了搖頭,“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倆挑信王走了之後再來找我,肯定是有事,說吧。”

凌一山和童戰對視了一眼,隨後童戰開口問道:“大人,錦衣衛裡面對咱們頗有微詞,從京營出來之後,衙門裡的人看咱們的眼神都變了,咱們是不是該今早謀劃了?”

“謀劃什麼?只要不授人以柄,難道還怕他們暗算不成?”徐雲樓皺眉道:“你們是不是聽到什麼了?”

“恩,現在北鎮撫司裡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