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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便提前開始著手置辦了一戶寬敞的宅院,裡面的房間小院全都收拾打掃的乾乾淨淨,屋子裡的傢俱擺設也都重新的置辦好了。
皇宮裡,皇帝已是日漸病重,遲遲未立的東宮太子之位,更是讓朝堂之上,後宮之中,各個皇子以及他們背後的勢力覬覦已久,所有人明面上都在按兵不動,一片死寂之間,又是一觸即發的態勢,整個京城的氣氛都隨之變得微妙起了,隱藏之下的,更是不可遏制的驚濤駭浪,波詭雲譎。
頂著陳相門人,平日裡和陳家大少爺陳綴安關係也不錯的徐斯,自從上次的細作一案,好像是稀裡糊塗不知不覺間就把陳家擺了一道之後,就也開始不招陳相待見了。對此,他倒是完全的不以為意,相反的,反倒有些樂見其成。
畢竟,因為陳相隱隱約約的排斥,皇帝倒是越來越重視這個不是出身世家名門,更沒有什麼背景來頭的年輕人。
宋聞是皇帝最親近最信任的老臣,可他畢竟年歲也大了。宋聞身負戶部和吏部的兩個尚書之位,戶部的戶籍錢款本就耗人心神,吏部那邊更是人多事雜,加上現在朝堂上局勢不穩,各方勢力都在琢磨尋思著收買或者直接就是在各處安插自己的人手,一時間,吏部裡面更是公務繁忙且牽扯甚廣,極難處理。每一張任命書放下去,宋聞都要絞盡腦汁,確保自己不會莫名其妙的便被哪個皇子哪方勢力的人馬給繞進去,同時還要保證朝堂上各方勢力的微妙平衡。
宋聞頭疼,皇帝也在跟著煩惱,也因此,相對只是公務本身麻煩一點,但一般情況下卻不會對朝堂上的整個局勢造成太大影響的戶部,幾乎全都交給了沒有身家背景、更沒有和哪位皇子有什麼私交的徐斯。
在更多的官員都在猶豫遲疑的私底下打算著往各個皇子身上押寶的情況下,和宋聞一樣,凡事跟著皇帝陛下的意思來,身為堅定不移的皇帝黨的徐斯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被委以重任。
戶部侍郎的名號沒有變,雖然宋聞還頂著戶部尚書的頭銜,但整個戶部已經全都是徐斯在管。另一方面,因為上次查探細作的案件,年後不久,徐斯便被提做了京兆尹,整個京畿司也都歸在了他的手下。至於原來的京兆尹,正是當今皇后的孃家、琅琊王氏的世家子弟,明升暗貶,雖然職位是被提上去了,卻是調到了一個沒有實權的位置上。
顧一北和顧安平在京城的宅院裡安頓好之後,顧安平提出要去城外的潭柘寺拜佛,言語間,雖沒有明說,卻也流露出了希望顧一北也去求個平安的意思。畢竟,京城堪稱是是非最多的地方,更何況,於她們兩人而言,陳家的存在始終是一個忌諱。顧一北可以絲毫不在意,但是,曾經只是陳家小丫鬟的顧安平心裡卻是很難放下的。
對於去寺廟裡求佛的問題,顧一北猶豫了一下,雖然不想讓顧安平失望,但最終還是拒絕了。畢竟,上輩子從小到大的唯物主義和徹徹底底的無神論思想不是那麼容易就會改變的。對於任何宗教,她願意尊重,但是,卻沒有辦法去信仰。拜佛不是都要講究心誠麼?她這麼個不算誠心誠意的,就是去了,怕也是在給寺院的住持大師添堵……
而且,考慮到剛剛到了京城,車馬勞頓的,顧一北也沒讓顧安平立刻就去城外的潭拓寺,而是讓她先好好在家裡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帶著僕從護衛過去。也省得現在去了,恐怕要等到晚上天黑了才能回來,畢竟不像青天白日的,又出了城,路上也不安全。
至於她自己,在房裡梳洗過後,換了身簇新的錦衣棉服,對著鏡子思量半天,還是拿出了一瓶細膩的珍珠粉,慢慢的撲在臉上,一點一點的擦勻,直到再一次把自己原本健康的淡粉色臉頰弄得一片蒼白毫無血色。
輕輕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顧一北吐吐舌頭,算了,難看就難看吧,越是病弱無力越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