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紅牡丹的至愛親朋的話,他願意以英國領事館的名義出面擔保那幾名工人是被誤抓的。

與此同時,在法租界的陸家新宅,近日陸振華因為近日上海的局勢每日愁眉深鎖,本來煩亂暴躁的思緒再加上屋子裡無法上學的孩子們的吵鬧使他更像一隻隨時被點燃的爆竹,一觸即發。

“老爺子——”突然間王雪琴一聲淒厲的喊叫拉回了正在書房窗邊遠眺的陸振華的思緒。

他不禁眉頭一皺舉步出了書房,來到王雪琴的房間剛推開房門便看見傅文佩倒在地上,而王雪琴緊緊的抱著兩歲的爾傑站在一邊,地上散落著破碎的碗片和一地的小米粥,王雪琴在看到陸振華滿是不悅的出現後,一臉的楚楚可憐,她抽泣著哭訴:“老爺子,有人要害死咱們的兒子,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爾傑可是你的老來子啊。”

陸振華喝道:“胡說什麼,誰要害爾傑?”

王雪琴變本加厲的哭起來,邊哭邊在爾傑背後偷偷的擰了一把,小小的爾傑吃痛後也扯著嗓子哭叫起來,一時間母子倆的哭聲震天,衝擊著陸振華的耳膜,王雪琴邊哭邊叫道:“就是她——”說著纖纖的食指指向地上的傅文佩,“就是傅文佩,那麼熱的粥她就要喂到孩子的嘴裡,不是要燙死他還是做什麼?”

傅文佩從地上站起身後躬著身子以仰望的姿態看著陸振華解釋道:“我沒有,振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王雪琴將爾傑一把放到床上衝到傅文佩面前質問道:“你敢說你沒有,地上的熱粥就是你要害死爾傑的兇器,你明明就是感覺心萍不在了以後老爺子很少去你的房裡,我又有給老爺子生了爾傑,你怕你在陸家沒了地位,所以你要害死爾傑!”

當心到心萍二字時陸振華的心臟還是抽痛了一下,但他亦不相信傅文佩是王雪琴說的那樣,夫妻這麼多年王雪琴的稟性他很清楚,只是當初他明媒正娶將她娶到府裡,她又給自己生育了四個子女,只要她做的不過火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陸振華沉聲對傅文佩說:“你先出去吧,以後這些喂粥的事情就交給張嫂去做。”

傅文佩感激的望了陸振華一眼,轉身向外走,這時王雪琴一把拽住傅文佩後衝著陸振華叫著:“老爺子,你就這樣算了?她敢有這次就一定會有下次的,我可不想和兒子天天擔驚受怕的過日子!”

陸振華伸手用力扯開王雪琴,使她的身子向後猛的退了幾步險些摔倒,他怒道:“你鬧夠了沒有!”

王雪琴被髮怒的陸振華嚇了一跳,但卻不甘示弱,抱起仍在大哭的爾傑就往外走,她哭道:“這個家容不下我們,我們馬上就走,我們淪落街頭也比做冤死鬼強!”

這時正好在樓下的爾豪、依萍、如萍、夢萍聽到樓上的吵鬧都跑到了樓上來,十七歲的爾豪已經是個大男孩了,他的身量要比陸振華還要高半顆頭,他看到自己的媽正滿臉是淚的抱著弟弟往外走,一把拉住她緊張的問:“媽,怎麼回事,你要幹嘛?”

王雪琴仰頭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眼神不期然的瞟了一下身邊依萍,她有兩個兒子,而傅文佩只有這個黃毛丫頭,她憑什麼跟自己鬥,心裡這樣想著,然後淚眼婆娑的對著自己的兒子哭道:“這個家有人容不下我們,我現在就帶著爾傑走,你以後要照顧好自己的兩個妹妹,不要惹你爸生氣!”說著作勢就要下樓去,爾豪哪裡肯讓,拉著她媽衝著陸振華求救也是求問:“爸——?”

如萍和夢萍看著自己的媽哭的這樣委屈而且還說不要她們了,於是一邊一個拉著王雪琴的手臂哭作一團,十三歲的依萍站在一邊看了一眼雪姨和如萍、夢萍,心裡有些煩燥有些恐懼,她默默的走到傅文佩身邊撰住她的衣角,仰頭看著身前爸爸抽搐的眉心,一句話也沒有說。

在她的心裡,他的爸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