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副官看到傅文佩和心萍下了樓,他揉了把臉打起精神對她們打招呼:“夫人,心萍,你們怎麼起這麼早?”

心萍看到李副官雙眼裡佈滿的血絲後心裡不免有些酸澀,她微笑道:“我和媽去集市上買菜。”接著,她停頓了一下說,“李叔,爸爸上了年紀,他一下子一定接受不了太多的變故,我們今天就高高興興的陪他吃個團圓飯好嗎?”

李副官微詫的表情在臉上定格了好一會,隨即便釋然一笑,“心萍說的是,有什麼比我和司令再次重逢來的重要呢,是我顧忌的太多了。至於那賤人,就暫且先不理會她好了。”

心萍會心一笑,然後挽著傅文佩出了大門,她知道,李副官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找王雪琴的麻煩,一是不想招惹到爾豪再勾起可雲的傷心事,二是看在爾傑的情份上,畢竟孩子還小,爾傑又是爸爸的老來子。

傅文佩和心萍出了巷口之後,傅文佩竟然一臉警惕的對心萍附耳說:“心萍,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後面那兩個人一直跟著咱們呢,你說會不會是雪琴她……”

心萍聞言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頭,只聽她說:“媽,不是的,他們是……他們是秦天的人。”秦天昨天在車上對她說,他回去之後會挑兩個信得過的兄弟來保護她的安全,以防王雪琴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事情來。

傅文佩“哦”了一聲,慰然一笑,然後安心的和心萍朝著集市走去。

兩人一進菜市場,朝著她們迎面便走來了幾個衣衫襤褸的叫花子,不過他們剛想靠近心萍身邊,身後的兩名小夥子便警惕性極高的防範著走上前去將他們隔開。這時突然從心萍身後閃出兩個黑影來,他們動作迅疾的一人一掌將心萍打暈,另一個對準心萍迎頭便罩上了一個麻袋。傅文佩看到之後大驚失色的叫了一聲便撲了上去,卻被其中一個人一腳踹倒在了地上,那人看著傅文佩倒地後便一把扛起心萍在另一人的護送下鑽入了一條弄堂裡。

一切都彷彿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正在和兩名保鏢推攘的幾個叫花子,一看人已經到了手便一下子放開了膽子對著那兩個小夥子大打出手。兩名小夥子本是秦天手下得力的小弟,人很機靈,身手不凡,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既然知道心萍是秦天的人,又怎敢派一些泛泛之輩出馬。

兩名小夥子在與幾個叫花子撕打了近二十分鐘後漸落下風,身上已多處受傷,喧鬧的集市上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最後他們終於支撐不了被打翻在地。

傅文佩被那個男人一腳踹中了小腹,她伏在地上無聲的的哽咽著,痛得幾近暈厥,但她的一隻手仍舊伸向心萍消失的方向,淚水與額頭上的冷汗淹沒了她驚恐絕望的臉,只一瞬間,老天便將從幸福的天堂打入了無間的地獄,然後,一切在她的面前淪為黑暗。

兩名被打的小夥子拖著受了重傷的身子將傅文佩送回了家,然後帶著必死的勇氣去了染廠找秦天。

秦少將如此重大的任務交給他們,他們卻沒有保護好紅牡丹小姐,青幫上下誰人不知紅牡丹是秦大少心尖上的肉。所以他們只有以死謝罪,秦天的辦公室裡傳出了一聲響亮的耳光聲,然後便聽門裡傳來秦天罵人的聲音,在此之前凡是跟著秦天混的兄弟從沒有聽到過他罵人,“廢物!你們兩個連個人都給我保護不好,我留著你們有什麼用!”秦天的聲音彷彿塵封萬年的寒冰,冷的攝人心魄。

站在門外的孫雪茹終於忍不住想要知道秦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門也沒敲的便推門進去了,在看到秦天之後她不禁將懷裡的資料抱的更緊了一些,與他相處五年卻從沒有見過他臉上會有如此恐懼的表情,她輕輕走過去柔聲問:“秦天,發生了什麼事?”

“出去!這時沒你的事!”秦天此時聽不得任何聲音,他的一顆心全被心萍安危牽繫著。

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