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身份比外面的人高一截,可心裡卻只有夫人一人,她們是被夫人買入府裡的,夫人給了她們安穩的生活,在她們心裡,夫人就是她們的恩人,可現在,卻有人起了那齷齪心思,她們當然不喜。

這還是她不知道王爺的身份,不然還不定做出怎樣不要臉的事來。

冬娘到底還年輕,心機有,城府卻還不夠深,一心想著入貴人眼,卻忘了在內宅,最不好對付的從來就不是那些大老爺們。

聽得又是這一句問話,冬娘臉上便現出了些不高興,每次都是問夫人,就看不到她嗎?她今天穿的是府裡丫鬟的新衣裳,雖然是下人穿的,卻比她以前穿的都要好,她照著鏡子,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看得不得了。

可她不敢不答話。地府裡呆了這兩日後,之前那樣的日子,她再不想過了,“回老爺話,夫人一直在屋內沒有出來。”

聽了想聽的話,段梓易便再不理會她,加快腳步回屋。

“回來了?”

段梓易挑眉,他以為會看到趴在書桌前忙活的秋兒。

幾步走近不讓她起身。挨著她坐了,端起她的茶杯喝了幾口方問,“寫完了?”

“離完還早著呢,我拿給你看看。”

追隨著她的身影,段梓易覺得骨頭裡的懶勁都出來了,託著頭問,“不是不給我看的嗎?”

“沒寫好當然不給你看。這是我幾經修改過的,才寫這種型別,可能寫得不好,你不要笑話我。”

“誰敢笑話我們的朱厭大人。”段梓易笑得不甚正經,也不接夏含秋遞過去的東西,拉著她的手腕一個巧勁讓她坐到自己腿上,就著她的手翻閱。

關著門的小世界裡。夏含秋也不拒絕這種親暱,反倒身體往後靠,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只是翻了幾頁後,段梓易就斂了笑意從夏含秋手裡接過去細看,威嚴慣了的臉上沒了笑看起來極不好親近。

夏含秋並不意外他的反應,看他如此便起身坐到旁邊,給他斟了盞茶。

段梓易看得越來越快。

看到最後一頁後抬起頭來,眼神又驚又喜,又帶了抹不易察覺的複雜,低下頭去看第二遍。

故事並不像驚世劫那般以少年人的玩鬧開場。而是大開大闊的以一場失敗的戰爭帶出來,而戰爭之所以敗,並非將領無能士兵懈怠,而是因為朝廷的人這時候也不忘勾心鬥角扯後腿。

“主角是這個將領?”

夏含秋搖頭,“不是,但他也是故事裡很重要的人。”

段梓易腦子裡靈光一閃,“是那個少年?”

“恩。”

將一疊紙張放回几上,段梓易看向秋兒。“這些人,很眼熟。”

夏含秋笑得狡黠,“當然眼熟,少年的原型是柏瑜。那個將領是木清。”

可將領所在的國家卻亡了國……

“燕國會亡?”

“吳王挑得很是時候,燕國新打下大片疆土還未來得及消化便又起兵禍,木清是很厲害,可一場戰爭的勝負因素太多了,更何況燕王貪心,他這時候若是沉下心來將已到手的打理好,便是失了兩城又如何?燕國能和南國夾擊梁國,使梁國亡國,其他國家就不會學?燕王大概忘了,他還有兩個鄰國,羅國勢弱,所以只能眼巴巴看著燕南兩國瓜分了梁國而不敢伸手,可魏國國情和羅國卻是相反的,等著看吧,等木清和吳國一開戰,魏國肯定有所動作。”

段梓易一臉若有所思,“怎麼突然之間對他國之事這般熟悉了?”

夏含秋輕撫几上自己這幾天的心血,“這一類故事不好寫,尤其是我還有些別的心思在裡面,所以這幾天將各國的情況摸了一遍,我說的不一定會成真,但是燕國,走不到最後這一點可以肯定,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