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4/5頁)
章節報錯
雙手合十,向皇帝點頭。
我呢!也不想跪,季綰晴記憶中沒有見過皇帝,以前靳夙瑄雖然為她向皇帝求得冊封世子妃的旨意,皇帝也沒有傳見過她。
不管是她,還是我都是頭一次面聖。該有的禮節都不懂,也不想為皇帝下跪。
別說皇帝此次下旨欲燒南陵王府的行為讓我憤恨,就是季綰晴的身份已經捅破了,怎麼還能向他下跪?
我猜想是不是會有一個聲音尖銳的太監來喝令我大膽?
果然呀!對我冷喝大膽的是領路那個膚白無須的中年人,不說話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個男人,一出聲,那又尖又細的嗓音刺得我雞皮疙瘩刷刷直掉。
“無妨!”皇帝用茶杯磕碰了桌子一下,讓人給圓空賜座。
我並不覺得皇帝這是好心不怪罪我,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渾身都顯得僵硬。
皇帝將情緒隱得很好,我看不出他的喜怒,強裝鎮定,卻壓制不住心裡的忐忑。
“季綰晴,苗異族公主!身份隱得極深,朕且不管你是欲意為何。你都免不了一死!”皇帝最先要處置我,無形之中給我施加了壓力。
“既然皇上左右都要治我死罪。現在又何必召見我?”從他傳靳夙瑄進宮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皇帝必定不會放過我。
若靳夙瑄能就此和我斷絕關係,必會有好出路。想到這裡,我整顆心都痛得發緊,雖然我相信他,可皇帝是什麼人?運籌帷幄、慣於掌握他人生死,難保不會使出什麼迫人的手段。
“召見你不過是要你死個明白,也是夙瑄請求朕,要與你做個了斷。 道濃眉一蹙,接過一名公公呈至他面前的信函。
“你自己看罷!”他只不過是隨手一甩,就把信函甩到我臉上,信函用的是上好的封紙、硬得劃過我的臉,就像重甩了我一記耳光。
了斷?靳夙瑄要和我了斷什麼?我緊咬著唇。顫著雙手在皇帝冷漠、圓空憐憫的目光下把信函開啟。
入目的是:以往情事枉作塵,路橋各走不相干……洋洋灑灑全是絕情話。這便是靳夙瑄給我的親筆休書了。
是他的字跡,我認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休棄我,和我恩斷義絕的,他為了我甚至可以連命都不要。
不管他是現代的靳死鬼,還是現在的靳夙瑄,都不可能這樣對我、或這樣對季綰晴。
“區區字跡要臨摹有何難?既然你都不可能留我一命,何必多此一舉?”我知道我現在笑得比哭還難看,卻依舊倔強地不肯向皇帝示弱。
我當著他的面把信函撕得粉碎,撒滿一地,衝著他大吼道:“除非他親口說要和我一刀兩斷,否則我不會相信!”
但見皇帝眉心一挑,也不見動怒,反而抬手阻止身後欲喝斥我的公公。
“你說得沒錯,你左右都免不了一死,所以朕更沒必要大費周章臨摹一封假休書來誆騙你,只不過是夙瑄顧念你們夫妻一場,特賜你休書一封,好讓你死個明白。”
皇帝似早就料到我的反應,並不以為意。
“你胡說!那他為什麼不敢來見我?一定是你故意囚禁他,不讓他見我,這封休書不是真的!”我實在忍不住爆發了,衝皇帝爆吼道,雙目刺痛無比。
兩名近衛身形一動,便站在我身側,一左一右地擒拿住我,唯恐我衝上去對皇帝動手。
“見你?朕已為夙瑄與丁丞相的千金賜婚,現在他正忙著陪伴未婚妻子,怎會有空來見你?”皇帝語氣盡是嘲諷。
我只聽得耳邊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了,該死的狗皇帝居然給他賜婚了?在我面臨焚燒之禍時,他在陪那個什麼丁小姐?
“信不信由你!該說的,朕已說了!拉下去,賜毒酒一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