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刺目的白亮。

白熾燈‘啪’的點亮,刺得她眼前發花,緊閉了眼睛許久方才適應了驟亮的光線,眯眼對焦,恍惚中便見一個黑黢黢的身影緩緩清晰——

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睛啊,彷彿是夜空裡那最璀璨耀眼的星辰,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閃出縷縷寒光——

帥哥啊——

這不就是照片上的——鬼畜攻麼???!!!

……

白亮亮的燈光下,兩人都石化了。

凝視了十分鐘,那廝終於驚醒了,眼睛都綠了。

“你?”“他?!”“你們?!!”

鬼畜攻眉峰一蹙,殺氣與錯愕併發。

“我?”“他?”“誰?”

葉颯的爪子一陣凌空亂指,最終停在自己鼻子尖上,看見鬼畜攻認真的點點頭。

葉颯內牛了,這一個赤/裸/裸的被誘受壓倒的悲慘過程啊該叫她從何說起啊……

百口莫辯含冤莫白,於是她只能無語凝噎,她說:

“其實吧,本來吧,後來吧,於是吧,但是啊,然後呢……”

楊沐風說:“她是我老婆。”

倆人一轉頭,方見了楊沐風這廝不知何時醒了,正枕著葉颯同學的肩膀一臉平靜,說得理所當然。

……

“老婆???!!!”鬼畜攻反應過來了,一聲慘叫,然後就指著葉颯,瞪著楊沐風那一張大爺似的表情,凌亂了……

半天,鬼畜攻同志的臉上歷經了了系列詭異的喜怒哀樂人間百態之後,終於一聲怒吼,回魂了:

“我靠……果然楊媽彪悍啊!薑還是老的辣啊!信楊媽者得永生啊!”

霎時鬼畜攻同志目光已經越過了床上的倆人,穿過那寬敞的落地窗,呈現出一個艱難的45°角仰望夜空——

“楊媽威武啊!美人計都使出來了!丫的為了把你弄回去連童養媳都找來了!!!”

他對著落地窗發完了神經,就蹭的一下竄葉颯面前了,四目相對近在咫尺,然後他就盯著葉颯的眼睛看吶,那眼神是說不出的憐憫同情扼腕嘆息:

“姑娘,告訴哥哥,你是欠了高利貸還是交不上住院費,要不就是你爺爺欠了他們家的滴水之恩?”

他一把抓住葉颯的爪子特真誠的看著她說:

“妹妹你別怕啊,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什麼事情都能透過法律渠道社會關愛解決的吖,姑娘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那鬼畜哥哥變身了……

葉颯內牛了……

楊沐風黑線了……

“她是紅薔,是我那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紅薔。”

楊沐風再也看不下去了,丫的伸了一個懶腰坐起來,回頭看看風中凌亂的葉颯,點點頭,又轉頭看看那個中了含笑半步顛的鬼畜攻哥哥,然後很沉默的穿上拖鞋走向洗手間,路過鬼畜攻哥哥身邊的時候,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他那超級無敵性感的聲音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長笙,她是我老婆……”

……

浴室門咔嚓一聲關了,整個世界都在風中凌亂了。

葉颯無比狼狽的從凌亂的床單裡爬起來,看見鬼畜攻哥哥那如炬的目光分外複雜,半天,轉頭看向她的眼裡竟隱含淚光:

“……你是紅薔?!”

“嗯,我是。”

我靠,我是紅薔你丫哭什麼呀?

葉颯無語。

“你是紅薔……那我是軒轅一刀哇……”

葉颯同學做一萬次春夢也不會料到,她與她那英雄蓋世彪悍無雙的國師哥哥就這樣炯炯有神的相遇了。

那天晚上一刀哥凝視了她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