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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下意識地伸手去接，可是半天卻挨不到便當。這時南宮冥終於發現了不對，他擰起眉頭，伸手在慕青眼前晃了晃。

沒有反應。慕青眼神呆滯渙散，這樣子分明就是失明瞭。

天，這個樣子都不告訴自己！南宮冥這回真生氣了，包含著心痛。他將便當重重擱下，按住慕青的肩膀搖晃：“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眼睛看不見了都不告訴我！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我也不知道……”慕青辛苦隱瞞這麼久，本就快要崩潰，卻沒想還是被南宮冥發覺了，情緒又激動起來：“到醫院過後就是這樣了！今天，就這麼突然一下，就瞎掉了，南宮冥，你讓我走吧，我不想拖累你了，也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你忘了我吧……”

“你胡說什麼！”南宮冥被慕青這麼一鬧，眼眶居然有些泛紅：“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我只是不想讓你看著我死……慕青的聲音低了下去，頭也垂了下去，“來日本原本就是想再見你一面，然後就再也不見面，只是那時你受了重傷，我於心不忍所以才留下來照顧你。現在，我已經得了怪病而你的傷勢已經大好，所以我也沒有理由再留在你身邊了。”

“你不是說過，你愛我嗎？”南宮冥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不鬆開。

“不是所有的愛都可以在一起。”慕青苦笑，抽回了自己的雙手：“南宮冥，我們是不可能的。很久以前我就說過，沒有人，會愛上找人強抱自己的人。恨你，我做不到，愛你，我又嫌自己太下賤，所以南宮冥，你別管我了，你還有大好的人生，我這樣一個又髒又病的男人，不值得你花時間。”

想到當初南宮冥派人侖自己的事，慕青心頭一顫，又差點流下眼淚，但還是生生忍住了，卻是下了決心要離開南宮冥。

013　失明（2）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費了多大力氣才見到我的？離開，你想都別想。”見慕青仍舊解不開心中的死結，仍舊不相信自己，南宮冥索性也不再解釋，強勢地重新端起便當。跟這個男人還是來硬的比較有效。

“想死也沒那麼容易。我一定會找人治好你，包括你的眼睛。”南宮冥見慕青一臉心死的樣子，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可能有些重，輕嘆一聲，將便當塞在他手裡，輕撫他光滑的脊背：“把飯吃掉，要不胃又該痛。”

“如果看不見，就慢慢吃，或者等我回來，餵你。”南宮冥特意加重了最後幾個字：“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放心，晚上我一定回來陪你一起睡。”

“你回不回來關我什麼事。”慕青口是心非地辯解。卻完全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暗暗擔心。因為知道黑道上的危險，所以很害怕南宮冥再受到什麼傷害。

“當然要回來。”南宮冥心情大好，穿好衣物，“你晚上不抱著我根本睡不著。”見慕青果然窘得閉上了嘴南宮冥才得意地看了眼窗外，星光璀璨，秋風涼涼，忍了這麼久，也該是時候活動筋骨了，不光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自己愛的那個人。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慕青知道那個男人出去了，本來還想鬧彆扭，等他一走就離開，可是沒多久整個身體又痛了起來，現在喘氣都費力更別提下床了，等到好不容易疼痛褪去，神智又漸漸迷迷糊糊不太清楚了，因為餓，就沒有多想，端著便當吃了起來。只是因為眼睛看不見了，慕青更加膽怯，瑟縮著腦袋鑽進被子裡，還在好奇以前睡覺常抱的那個“人形抱枕”怎麼不見了。

“怎麼，光一還沒找到？”

“報告老大，沒有。那天他誤會我，追著我出來的，因為當時好像有人跟蹤我，我就把他甩掉了，等回過頭再找他的時候，就不見了。”

公寓樓下。兩個黑影在夜色的籠罩下悄然交談。

“這個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