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下半夜了。躺到床上,蘇末那腰上的疼還是一點沒少。醫生也了,一時半會好不了,有得疼幾天的。

凌墨軒一直不吭聲,把她放回床上之後就自己轉進了浴室洗澡,好像不打算再管她的樣子。

蘇末的腦子裡一直迴盪著凌墨軒衝她吼的那句話,她逞能……她為什麼要逞這個能?差點被輕薄不現在還傷成這樣,她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他?怕他在裡面受罪,她才會不顧楚河的勸阻,自己進去的。

他倒好了,一點沒感激的意思,還衝她吼了一頓。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覺得疼,最後沒辦法,她只能艱難的挪動著,去找剛剛被凌墨軒仍在床頭櫃上的止疼片。

蘇末在伸手竭力的劃拉著止疼片的時候,凌墨軒在浴室裡舉著蓮蓬對著自己沖涼水。

此時的他,真的覺得自己快要被這滿腔的怒火給燒著了。

所以,將那個女人帶回來,他便懶得再多看她一眼,也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再看,他怕他自己真的忍不住再一次失控衝她發火。

足足衝了半個鐘頭的涼水,凌墨軒才覺得那火氣稍稍壓了一些下來。裹了浴巾出來,見蘇末正拍著胸口,面色難看。

“凌……凌墨軒,幫我倒杯水。”蘇末本不想跟他話,無奈她剛才只找到止疼片,沒有水吞下去,只能乾嚥,這一咽又沒嚥下去,二片都粘在嗓子眼那苦的要命。

不得已她才先開了口。只是沒想到,這點要求,凌墨軒也沒滿足她。

他根本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出了門。又過了一會,才見保姆送了一杯水進來。

蘇末一看見這保姆就明白了。這男人,這又是要跟她分房的節奏了。

分房就分房吧,之前二次他為赫連卿的事情吃醋,都是她先服軟,先示好,一點點的哄著他。

可這次,她發誓她再也不會去哄那個不知好歹的男人了。

這個主意一打定,她連澡都懶得洗了就仰頭睡下。有了止疼片的作用,晚上除了不能翻身之外,她倒也不難受。

只不過,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蘇末總疑惑晚上似乎有人過來替她蓋了被子。

是他嗎?被子上也沒寫字記錄,她也不知道。

又一想,大概是自己發癔症,或者做夢夢到了。想不出結果,她也懶得想。而且她深知凌墨軒的脾氣,知道他若是生了氣,斷然不會第二天就好。所以第二天,她也壓根沒過問他的事情,只是自己在家休息養傷。

凌墨軒這天起的很早,確切的他是一夜沒睡。即便頭天晚上折騰了大半夜,躺到床上他還是半點睡意都沒有。

早上東方剛有點魚肚白的時候,他便離開了家,驅車來到了楚河的住處。

昨晚電話裡,楚河只了個大概,還有些細節的事情需要找他核實另外後續的事情也要跟他商量。

大清早就被挖起來的楚河一見凌墨軒這臉色,就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也知道凌墨軒這麼早來,還有個原因是找他興師問罪的。

所以,未等凌墨軒開口,他便先檢討上了。

“墨軒,這件事怪我。是我當時沒把蘇末攔住。你要有什麼火氣乾脆衝我發得了。別太在意,當時蘇末反應機警,摔了一套茶具,我一聽到動靜不對就進去了。沐建宇那個混蛋還沒來得及得逞。這點你放心,我保證蘇末只是受了一點驚嚇,其他的沒什麼。”

他著,親自給凌墨軒倒了一杯水放在面前。

可凌墨軒並沒有喝水的意思,他甚至連抬頭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只是在他話音落下一分鐘後才悶聲道:“她腰傷了,傷的很厲害。”

凌墨軒的口氣很平淡,平淡的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