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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她低下頭，就見地面越來越遠，來往的人越來越小，喧囂聲越來越清，最後，已經看到人了，聽不見城市的喧囂了，只有耳邊呼呼的風聲。

“唰！”

兩人落到了大樓屋頂，羅伯特拉著許妖精站在護欄上。

向前一步，萬丈深淵。

許妖精頭暈目眩，根本不敢向下看，死死抓住羅伯特的身體，大風吹得她搖搖晃晃的，隨時可能摔下去。

“你帶我來幹什麼？”

許妖精看著旁邊這個猶如鋼鐵一般筆直站立的男人，哆哆嗦嗦的問道。

羅伯特目視前方，說道：“有人給我說，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喝最烈的酒，上最漂亮的女人。酒我已經喝了，聽說你是整個海都城最漂亮的女人，所以我找到了你。”

聽到羅伯特說自己是海都城最漂亮的女人，在風月場所廝混這麼久的她，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臉上一紅。

羅伯特回過頭，伸手去脫許妖精的衣服。

許妖精死死抓住羅伯特，沒有反抗。

衣服被大風吹走了，兩個人緊緊貼在了一起。

許妖精生平第一次覺得天離自己這麼近，彷彿觸手可及。

良久。

“我痛恨男人，是他讓我走上這條不歸路。”許妖精坐在護欄上，兩隻雪白的腳丫在空中上下晃動，現在，整個海都城都被她踩在腳下了，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不顧家裡人的反對跟他出來打拼。他告訴我，他一定能出人頭地，我相信他。我能吃苦，任勞任怨，可是最後他經受不住誘惑，走上了邪路。他借了很多錢，一天仇家找上門來，砍掉了他一隻手指，我終於同意了，答應他出來賣。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沒有心了，世界上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許妖精笑了起來，羅伯特則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猶如一根木頭。

“你想知道他後來怎麼了嗎？”

許妖精問道。

沒有人回答她。

許妖精只好接著自言自語：“後來他死了。人一旦開啟了慾望的大門，什麼也填不滿他們無底的大口。有一天晚上，我親眼看見他被亂刀砍死，沉了江。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我覺得我解脫了，但是我更加痛苦。我不再是我，活著也不再有意義。”

“不，能活著就很好，尤其是像人一樣活著。”

羅伯特說道。

“像人？我還有人的樣子？”

眼淚順著許妖精的眼眶流下來。

許妖精根本不懂羅伯特所謂的“像人一樣活著”是什麼意思，羅伯特也不懂許妖精那複雜的痛徹心扉的感情。

一個是天上的飛鳥，一個是海底的石頭。

“天要亮了，我要走了。”

羅伯特站到了護欄上。

“我還能見到你嗎？”

許妖精問道。

羅伯特回過頭看了許妖精一眼，她那精緻的臉已經被眼淚弄花了：“我們以後都不會再見了。海都城最漂亮的女人，相信我，能活著就好。”說完，羅伯特從護欄上跳了出去。

許妖精緊緊抓著欄杆，目送羅伯特遠去。

第23章　黎明

落風城。

機甲戰士被陸開放走了，老鷹國記者約翰和島國記者宮本三石還關在籠子裡，兩個大男人相互靠著睡著了。

陸開抱著手定定地站在廣場上。他現在這具身體，不知道什麼是累，不知道什麼是餓，而他的精神，似乎也沒有片刻感到過疲勞。不用懷疑，如果沒有人打擾，陸開可以這樣一動不動地站上一個月，一年，十年甚至更久。

“畢竟是一個骷髏。”

陸開自己都很無奈。

黎明就快到來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