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花色才看到幾人已經進了一間宅院,院子相當的大。比之白府又是另一番光景。白府裡面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多了幾分俗氣。如今的院子雖說簡單,卻是書香味十足,好似每間屋子都藏書百卷一般。

侍衛牽著馬車離開後,花色三人在聞訊趕來的僕人們擁簇中漸漸向正廳走去。一路的光景都是簡簡單單。相較白府,花色更喜歡不刻意的這間宅邸。

到了正廳,已經有人候在門口,門口除了若干僕人,有一名不惑年紀的中年男子還有兩名身著華麗的中年女子。

中年男子做儒生打扮,蓄著鬍子,一身青衣裁剪得體,乍一眼看去好似尋常的讀書人。只是這名中年男子眼中的睿智是常人不能比擬的。

他身旁的兩名婦人好似是孿生姊妹,頭上的金釵、玉簪皆是相同,身上著的衣服款式也是一樣。除了顏色有些許差異。

兩名婦人看見花色三人後,眼中皆是噙滿了淚。穿綠衣的婦人攙扶著紅衣的婦人上前,眼中滿是慈愛。

子環上前一步就要跪下去,被紅衣婦人扶住道:“我兒免禮,如今懷著身孕怎好行此大禮?”

綠衣的婦人也是過來攙住子環,嗔怪道:“怎的如今才回來看姨夫姨母?”

子環眼中也是噙滿了淚。對著兩位婦人喊道:“孃親、三姨,是孩兒不孝。”

眼看三人就要抱頭痛哭。後面的中年男子輕咳一聲。子環忍住淚,又走向中年男子身前喚了聲:“爹爹。”

中年男子眼中也是有淚。只是忍住了,啞著嗓子扶了一把子環道:“我兒回來就好。”之後看了看子環腹部,對左右的丫頭道:“趕緊扶二小姐入座。”疼愛之情溢於言表。

花色不禁想起自己的雙親來,嚴父慈母,當年自己何曾不是這般被寵愛的?

左右的僕人也滿是激動,被子環喚作孃親的紅衣婦人見到女兒那裡肯假手他人?親自扶著子環進了屋子,眾人就這麼眾星捧月的圍著子環轉,將花色與白君澤遺漏在外面。

白君澤嘆息一聲,對花色道:“進去吧!”花色福福身子,隨著白君澤進了屋子。

進去後,眾人依舊圍著子環轉,綠衣婦人責怪子環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婚姻大事怎能不通知父母?從旁人嘴裡得知你嫁為人婦你可知道你爹爹孃親有多生氣?”

子環諂媚的笑笑,道:“是子環不孝,讓長輩擔憂了。”

到此時才有白君澤的事。紅衣婦人回過頭瞪一眼白君澤喝道:“讓你照看妹妹,你便是這般照看的?”

花色一驚,抬頭去看白君澤,但是因著站在白君澤身後,仰頭也只能看見白君澤道後腦勺,並不能見他的表情。但是聽見白君澤說:“她跟在我身邊若是小題大做反而惹人注意,這般便好。”

坐在主位的中年男子一拍桌子,訓斥道:“當初二位妹妹說要隨侍你左右,你是怎麼應下的?跟在你身邊許久,竟是連婚姻之事也不能告知家族,真是豈有此理!”

聽他們的對話,花色腦門上冷汗涔涔,紅秋與子環竟是白君澤的妹妹?那……那這二人為何要扮作婢女跟在白君澤身邊?隨侍左右又是怎麼回事?好歹也是正經人家的小姐……放著錦衣玉食不享……到底為什麼?

最重要的,白君澤不是孤兒麼?小時候與白芷一起被拐走,後來白芷回了本家……白君澤獨身奮鬥至今,那這些家人又是從哪裡出來的?原來都是假的麼?

越想越是迷糊,花色幾乎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