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寧皇的心腹,雖說不知曉秋木析便是“白君澤”本人,但是也能揣測出寧皇軟禁秋木析的用意一二。世家之人不該太過鋒芒畢露,寧皇本就想著廢黜世家,後來實在是因著周筠廷一脈不爭氣,才不得不反覆。總之,不知曉真正原因的臣子都以為寧皇囚禁秋木析是因為想讓他釋權而已。

在外行走多年的世家之人,又怎麼會沒有自己的勢力?

雖說過程有些出入,但這些人猜的不就不離十,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寧皇要殺死“白君澤”本人而已。

眾人都沒有想到如今秋木析冠冕堂皇的說出這番話來,實在是讓人頗有些下不來臺面。好像是在控訴寧皇不近人情,又好像以此作為要挾——家人平安我便幫你出力。

寧皇端著茶碗放在口中吹著嫋嫋升上來的熱氣,看不真切他的表情。秋木析也不急,坐在下首也是呷著茶,倒是下首的大臣們面面相覷,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插話。

寧皇將茶碗放下,清了清嗓子,一旁有眼見的周筠廷上前一步道:“太傅大人為皇子盡心盡責,實在是讓人敬佩。”誇完後忽然變換了表情,嘖嘖兩聲道:“前些日子卉城出現幾樁大事,也不知道是哪個團伙無心無德竟屢次做出偷走孩童的事來……太傅的孩子……”說著長嘆一聲,那些話盡在不言中。

秋木析做出驚愕的表情來,而後看向寧皇竟是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問道:“微臣那孩兒竟是……竟是被偷走了?”

寧皇妃見他如此,眉頭一蹙,之前那名小宮女向自己彙報的時候,沒有聽秋木析問起他的兒子來……也不對,倒是問過,說了句“少主無事便好”。若是這般解釋倒是勉勉強強。

颯禁沒有做聲,一旁的周筠廷接話道:“當日寧皇便已經封鎖城門,太傅大人還請安心待上幾日。”

秋木析面上沉痛不已,對著寧皇行禮道:“陛下,敢問孩子是何時被抱走的?”

依舊是周筠廷回答:“是……尊夫人生產那一日。穩婆也是他們的人,被查到時候已經自盡了。”

秋木析像是強自壓下去心中的沉痛,道:“還請陛下早日抓住那歹人。”

颯禁這時候才開口道:“這是自然。”

呵!秋木析暗自冷笑一聲,自從被囚以來已經過了好些時日,既然當日便已經封鎖了城門,卉城內該是被上上下下翻了個遍吧?既然如此還是沒有找到人……寧皇不該察覺有異嗎?

確實如秋木析想的那般,今日晨間在朝堂之上的時候颯禁還因此事大發雷霆。孩子送不送回去是一回事,找不找得到又是另一回事。卉城被封鎖至今百姓已經開始怨聲載道,直至今日一點訊息也沒有傳來,寧皇怎麼不怒?

晨間在大殿上怒斥過後颯禁便開始覺得不對勁起來。秋木析不可能坐視不管的,還有林兮之多少也會想辦法尋找親妹的孩子。加上皇室一脈,三方勢力至今也未找到孩子……寧皇設想了好些個理由,全都被一一否決。如今確實是有些心神不寧的。

方才一番打岔,已經將寧皇過來的原因說偏了去,周筠廷盡職盡責的將話題帶回來,道:“陛下,白老將軍不是愛說虛詞之人,既然老人家說太傅有法子,定是不假,就是不知道太傅大人……”

周筠廷後面的話及時停下來,很是耐人尋味。言下之意便是說:就是不知道秋木析願不願意說出來了。若是說了,這是份內之事,若是不說,便是拿喬,視邊境三十萬士兵的的生死不顧。

寧皇看著秋木析道:“太傅大人?”

秋木析拱手,道:“回稟陛下,微臣尚且沒有想出法子來,不過微臣覺得有一件事刻不容緩,還請陛下早些做好準備。”

寧皇略一挑眉,道:“何事?”

秋木析認真回道:“押送糧草。”

秋木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