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深秋到寒冬;玄海文化有限公司的辦公大樓裡,縈繞了整整兩個多月的哀怨氣氛;終於被年關將近的喜悅稍稍衝散。

為何哀怨?那當然是因為謝boss和言大主編這兩個黃金單身漢都名草有主了唄。對於玄海的員工們,就像那啥,好不容易養大了的姑娘被外面的賊漢子給拐走了一樣。先不說言大主編;他那一位可是來過公司的;嗯……風鶴姑娘的氣場足以令千千萬萬的妹子折腰,這樣一位拐走了言大主編;那還好說。

可是謝boss呢?大家都只看見他手上戴上了戒指;時而可以看見他笑著在打電話;卻從沒有看見任何一個可疑的女人來公司找過他,這也藏得太好了吧。

只是一群人觀察了將近兩個月,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意外的發現——謝boss和羅先生感情真好啊,一直一起出去吃飯呢。哎喲,兩個大帥哥走在一起真是養眼。

快到年關了,公司準備開始放假。而年會過後,言月白跟何沁就走上了閃婚的道路。為了能閃成婚,而不至於閃了腰,言月白去往何沁所在的城市拜會老丈人。何沁可放話了,此次西行,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於是走之前,言月白找謝非喝酒壯膽,其結果就是在車上睡得跟個死豬樣,差點錯過了站點。

而羅卿,堂而皇之的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接走了謝非。

謝非放鬆的靠在椅背上,揉揉肩,萬分慶幸自己辦的不是娛樂雜誌。前些天還碰見娛記的同行,嘖嘖,都快被這個離婚那個結婚的搞瘋了。加班加點不說,節假日都不得休息。要是被工作拖著休息不了,身邊這位,恐怕……會很不爽吧。

想著,謝非偏頭看了羅卿一眼,卻見羅卿同樣也看過來,嘴角勾起一抹笑,“夫人你又偷看我?”

聞言,謝非恨不得啐他一口,又懶得跟他動口,反正論嘴皮子也沒人能比得過羅大大,這真是個悲哀的結論。不過言月白曾善意地提醒過謝非,世上能戰勝羅大大的只有一種戰術,這種戰術貫穿古今,罕有失效,那就是——美人計。

謝非你拋個媚眼,解個釦子,保管羅卿立刻拜倒,你信不信?謝非橫他一眼,從此把言月白列為‘本辦公室不歡迎人物’。

“專心開車。”謝非揉揉眉心,說。放假之前忙活了好幾個禮拜,累著呢。

羅卿笑笑,沒有說話,倒真專心開車去了。可車行駛了好一會兒,謝非才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你帶我去哪兒?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吧?”

“夫人你放心跟我走就是了,既然放假了,一切由我來安排,你只要乖乖聽話就好。”正好遇著紅綠燈,羅卿空出手來握了握謝非的手,手指上戴著跟謝非同款的戒指,自戴上那天開始就沒摘下來過。

似是習慣了被這樣握著手,謝非沒有掙脫。只是對‘乖乖聽話’這論調還是有些不適應,但對方是羅卿,乖乖聽話就乖乖聽話吧。其實自己什麼也不需要考慮,什麼也不需要做,被人這樣寵著,什麼都替你安排好,謝非發現自己一點兒也不排斥。他一直以為自己夠有主見,自己能決定所有事,但這樣依賴別人的感覺,也還不錯。

“可你媽不是前幾天才叮囑過要我們回去住幾天?”

“沒事兒,我攛掇爸帶她出國旅遊了。”

羅大大需要我給你點贊嗎。謝非無語,他還真是什麼招都信手拈來。於是,羅大大成功把謝夫人拐出,奔向了溫泉的懷抱。

“累了就睡會兒,等到了我再叫你。”見謝非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羅卿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右手摸了摸謝非有些瘦了的臉頰,心裡揪著呢。謝非這胃病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把他養胖了一點兒,這段時日一忙,又瘦了回去。給他煮這個那個好生補著,可每每吃不了多少就喊吃不下了。

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