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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苒冬春樹,寒暑忽流易。之子歸窮泉,重牐�烙母簟�

私懷誰克從,淹留亦何益。蠅俛恭朝命,迴心反初役。

望廬思其人,入室想所歷。幃屏無彷彿,翰墨有餘跡。

流芳未及歇,遺掛猶在壁。悵柷如或存,周惶忡驚惕。

如彼翰林鳥,雙棲一朝只。如彼遊川魚,比目中路析。

春風緣隙來,晨溜承簷滴。寢息何時忘,沉憂日盈積。

生死兩茫茫,一座孤墳,傷心人一個。

“孃親,那位老爺爺在做什麼呀?”

清明時節,一位母親帶著兒子去上墳,看見了一位白髮勝雪的男子站在一座墳前良久,不言不語,一動不動,只是一直盯著墓碑。那位母親瞧去,只見墓碑上只有兩個字——吾妻。一般的墓碑都會刻有“某某之墓”的字樣,即便是妻子也會刻有“吾妻某氏之墓”,可是那個墓碑卻只有“吾妻”二字。

“應該是在吊念他的妻吧。”

“老爺爺看起來好傷心喲,他的妻子死了,那他豈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麼?好可憐喲!”

“是啊,很可憐。”

母子倆越走越遠,而那位男子卻仍舊巋然不動。

太子書房。

“殿下,賈謐大人求見。”一個小太監誠惶誠恐地稟告太子,這個主兒可真不是好伺候的,不小心可少不了板子,可是賈謐大人又是皇后娘娘的侄子,得罪不得。

“不見不見,本太子不見他,但是不要去理會他,任他在東宮內候著本殿下。”太子不耐煩地對小太監吩咐道,隨後又笑兮兮地對身旁的美人調笑道:“蔣美人,咱們今天來玩點其他的,不如就猜拳,輸了就脫一件衣服,如何?”

蔣美人雙手蹭在太子的雙肩,撒嬌道:“殿下你好討厭呀!最終輸的肯定是臣妾啦,臣妾不玩這個。”

“殿下這……不妥吧?賈謐大人他……”小太監還沒有死心,還在想著說服太子出去見見賈謐。

一個東西甩在了小太監的頭上,他拿下來一看,瞬間紅了臉,是蔣美人的褻衣,他急急忙忙地退了下去,卻不想撞著了正要走進來的太子妃。

“娘娘饒命,小的不是有意冒犯娘娘的。”跪下求情,今日可真是多災多難呀。

太子妃是個溫順的主兒,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退下吧。”

“謝謝娘娘,謝謝娘娘!”小太監得救了一般衝了出去,大舒一口氣,這種日子可真難過呀。

“呀,美人你又輸了,本殿下要再脫你一件咯,這是最後一件了吧?哈哈……”太子完全無視太子妃的存在,依然與他的美人玩著猜拳脫衣的遊戲。太子妃雖然心頭不好受,卻也忍住了,平心氣和地說道:“殿下,來者是客,你不該這般招待賈大人,會落人口……”

太子妃一句話還未說完,又是一件衣服飛出,直直要落在太子妃的頭上,還好太子妃身旁的一個小宮女眼疾手快,及時接住了,才使得太子妃免於尷尬的境地。

“太子妃你既然對你姐夫有興趣,你大可以與你姐姐共侍一夫呀,本太子一點都不介意立馬給你一封休書。”說完又對著懷中已經衣衫盡褪的蔣美人說道:“美人,可願意當本太子的太子妃呀?”蔣美人恨不得拼命點頭,可又礙於太子妃在場,只得作態道:“殿下,臣妾只要能服侍您就滿足了,其他的臣妾都不在乎的。”

“喲,還是我的美人最好,心裡只有本太子一人,不像某人。”

面對正在上演的郎有情妾有意的戲碼,太子妃渾身一顫。“殿下,你不過還是在介意當初嫁予你的是臣妾,而不是臣妾那個貌美如花的姐姐,並且臣妾姐姐嫁給了賈謐大人,所以你耿耿於懷,所以才一直這般針對臣妾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