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打你吧?”他手上稍一用力,似乎就要掐碎那脆弱的骨頭,“說,為何想除掉衛小魚?”

原來他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紅剎女眼眶微溼,卻不是因為疼痛,“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她略略冷笑,盯著他殘酷的眼,掩不住自嘲和悲痛的說出了那句埋在心底很久的話:“因為我喜歡你!”

顧永傷卻毫不震動,只是用拇指指腹曖昧的撫過她蒼白冰冷的唇瓣,嘲諷意味甚濃的笑道:“你喜歡我?那好,今天晚上過來伺候我吧,仔細一看你這張臉長的也不錯。”

紅剎女被他輕佻諷刺的話砸的心頭一痛,嘴唇顫抖起來,眼裡的溼氣變成了水霧,這個殘忍的男人,明明知道她的心意卻硬要她說出來,而她鼓起所有勇氣所出來的一句話卻被他當做了笑料,狠狠的扔回了自己的臉上。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難道還要她像那些死纏爛打的女人一樣抱著他的腿哀憐?紅剎女從來做不來那種事。

紅剎女深深的吸了口氣,神情就鎮定下來,重新變回那個冰冷無情的女人。

顧永傷見狀鬆開了對她的鉗制,揮了下袖子,“下去吧,不要再讓我發現你違揹我的命令,否則不單是你,還有你那個在丹陽的盲眼姐姐,都不會有好下場,明白嗎?”

他需要的不是女人,而只是忠心的替他辦事的屬下而已,無論如何這個女人都不會背叛他,他對此很肯定——當一個女人愛著一個男人的時候,總是什麼都願意為他做的。

況且紅剎女還有那麼一個天大的弱點,要她聽命於自己,再容易不過。

紅剎女眼睫一顫,他果然知道自己的軟肋在哪裡,明知道自己那麼重視姐姐的安危,他卻偏偏拿來威脅自己,愛上這樣殘酷的男人,真真是自討苦吃。

“是,屬下明白。”她恭敬的應聲退下,似乎前一刻的激動和悲傷只是幻影。

紅剎女的心情如何,顧永傷根本不在乎,他的心思已經轉到另一個女人身上——那個不知不覺之間就在他心裡佔了一席之地的衛小魚。

顧永傷手腕一抖,一個印著五片嫣紅花瓣的小瓷瓶就從袖裡滑落到掌心,這個瓷瓶小巧玲瓏,他拿在手上卻覺得重若千斤。

這是赫連勃剛才交給他的,瓷瓶裡裝著的並不是什麼靈丹妙藥,而是魔教中最神秘而恐怖的蠱毒——鎮魂蠱,這種鎮魂蠱跟他以前使用的那種有所不同,吃下去並不會馬上發作,而是可以在人體內潛伏很長一段時間,要等待施蠱者的命令才會突然發作,所以比前者更加危險,因為防不勝防毫無預兆。

這種特別的鎮魂蠱只有赫連勃才能研製和擁有,赫連勃除了武功高深莫測以外,制蠱製藥的功夫也是一流的,這一點他和四堂主都已經親身經歷過:他們都是吃了赫連勃所給的“神藥”後,武功才提高的如此之快的。

但是赫連勃所製出來的藥和蠱都是很危險的:吃了所謂的神藥之後武功雖然能提高但是壽命會縮短,吃的越多對身體的侵害就越大;而這個鎮魂蠱,更是絕對的危險之物,它會使人變得嗜血好殺,不管面前站的人是誰,只要施蠱者下了命令,中蠱者就會聽命行事,如果不殺死對方,中蠱者自己就會因血脈暴裂而亡。

“你不是想獨佔衛小魚麼?”顧永傷耳邊迴響起赫連勃輕柔卻陰狠的話,“那麼讓她吃下去,等她殺死戚無歸之後,衛小魚就是你的了。”

顧永傷緊緊的握住手中瓷瓶,眼神幾經變幻,終於還是沉澱為一片漆黑,赫連勃已經看出了他對衛小魚的心思,他已經別無選擇了,就算他不動手也會有人代他動手。

況且他承認,他被赫連勃說動心了,他確實想獨佔衛小魚,想把她身邊的男人都殺光,如果自己親自下手殺死他們的話,衛小魚肯定不會原諒自己,既然這樣,還不如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