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服器的網,總不可能這麼一直沒理由的斷下去。我先問問另一個投資人的意見吧。”

石磊擺擺手,走到窗邊,給張玫枚撥去了電話。

張玫枚有些意外,剛跟石磊通完電話,怎麼電話又來了。

“喂,小石老師,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沒問清楚?”

“張律師,咱們投資的那家公司出了點問題……”石磊儘可能簡略的講述了鄭旭的公司現在遇到的問題,然後等待著張玫枚的反應。

張玫枚只是哦了一聲,稍稍停頓了一小會兒,大概是在釐清思路。

“鄭旭有一點說的不錯,即便從反編譯的結果來看,對方就是完全抄襲他們公司的這款產品,那麼,從起訴,到法院調解,再到真正過堂,至少一年以上了。而這種智慧財產權類的官司,往往需要三四堂以上都未必能得出一個結果。最最理想,十五個月能結束就已經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結果了。十五個月後,哪怕法院判定對方的產品必須下線,咱們投資的公司只怕也已經被拖垮。而對方的賠償,很可能不過區區幾十萬乃至更少。走法律程式,這種事不是不能走,而是往往得不償失。當然,如果能證實他們的產品的確是抄襲咱們的,必要的法律程式還是要走的,至少要從法律層面上使我們立於不敗之地。而關於公司的運營等等,我也並不是太瞭解,尤其是這種創業型的公司,一個產品的損失就會造成整間公司的消亡,我就更加給不出太多意見了。”

石磊嘆了口氣,道:“這也就是說,法律暫時管不了這種人。”

張玫枚笑了笑,說:“倒也不能說管不了,只是這要有個程式。法治社會,只能做到如此。”

頓了頓,張玫枚又道:“哦,如果需要我把投資的剩餘款項打過去,你隨時開口,既然已經做了這筆投資,我覺得沒什麼理由半途而廢。小石老師你之前說的話不錯,任何一款產品投放到市場上,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風險。同類產品競爭,或者乾脆是有人偷了咱們的產品改頭換面投放市場,這種劣幣驅逐良幣的競爭也是競爭。如果鄭旭無法正面這種競爭,那咱們的投資就算這次不損失,以後還是會損失掉的。所以,我的建議是靜觀其變,讓鄭旭自己在這次的事件之中成長起來。更多的,是從推廣的手段和技術本身方面去推陳出新,讓消費者自己選擇使用體驗更好的產品吧。”

石磊聽罷,啞然失笑,心道自己也是有點過於緊張了。

按照投資金手指卡給出的曲線,鄭旭的公司在幾年後必然會成長為一個擁有相當資產的公司,石磊的這三十萬投資,少說也能實現數百倍的增幅。而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其實在資本市場上是非常常見的,也就是石磊和鄭旭都沒怎麼經過這些事,所以鄭旭亂了陣腳之後,也讓石磊有些慌亂。

當然也不能掉以輕心,石磊決定,自己還是找個機會去問問權杖,至少要確定一下投資金手指卡預測的投資結果有沒有可能在實際過程中被改變。

“好的,多謝張律師,可能是我第一次做這類投資,鄭旭也沒什麼經營公司的經驗,我們遇事之後都有些慌亂了。您說的對,這件事就讓鄭旭自己去解決吧。”石磊謝過張玫枚之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宋淼淼一直盯著他看,就彷彿他臉上有什麼迷人的光環一般,見他掛了電話,宋淼淼又問:“你到底投資了多少錢?”

“三十萬。哦,現在才給了第一期的十萬。”

宋淼淼一翻白眼,朝石磊豎起一根中指:“才三十萬,我當多少錢呢。我想想看啊,三十萬,本小姐一年光是做髮型都不止這個數了。”

石磊也是無語,他也衝宋淼淼豎起一根中指:“別人要說這話就算了,就你?就你那幾根頭髮,還沒我長呢,你做個什麼狗屁的髮型?給你一根一根的剪,看看能不能剪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