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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湊巧,剛跑到校門口,迎面就撞上了一個同學,他將同學的電腦撞飛了,眼鏡也劃傷了同學的手,更不妙的是他的唇還貼在同學的耳廓上。
那裡墜著一顆耳釘,烙得他唇瓣發疼。
由於趕時間的原因,他來不及賠償道歉,只得匆忙地替他處理了一下被眼鏡鏡片劃傷的手,對身後趕上來的助理說了一句,把我新換的電腦賠給他,然後就急沖沖地離開了。
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看見他的耳朵上有抹銀光劃過,在雨水中隱約能看見他耳朵上的耳釘應該是一朵花,至於是什麼花就看得不太清晰了。
記憶重疊,江鶴目光落在面前的晉遠臉上,瞬間,那張隱在雨水中叫人怎麼也看不清的人臉,一下就清晰了起來。
目光左移,落在他的左耳上,時至今日,他終於知道那朵被他吻住的花是什麼花了。
——原來是山茶花啊。
嬌貴、鮮嫩得猶如它的主人一樣,需要人好好愛撫。
江鶴的手沒忍住在晉遠多出一顆耳釘的耳廓上輕輕摩挲了幾下,之前他一直對晉遠默默喜歡了他三年,而他毫無感覺的事耿耿於懷。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令晉遠喜歡上的,現在他知道了,也終於釋懷了。
因為在晉遠那籍籍無名的三年暗戀時光中,他對他也並不是毫無感覺的。
「沒有,」江鶴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牽了牽唇,故意回他,「我不記得在哪兒見過這麼漂亮的學妹。」
晉遠眼瞼微收,倒也沒有失落:「不記得就不記得吧。」畢竟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江鶴每天都有那麼多要忙的事,記不清這點小事也在常理。
待他直起身,偏過頭去,江鶴卻又突然在他耳旁說道:「只記得一位撞在學長懷裡,戴著山茶花耳釘分不清男女,讓學長魂牽夢縈的學弟了。」
晉遠身體頓了頓。
「嗯?」他眸光更亮了些,不確定地追問道,「什麼意思?」
江鶴拍了拍晉遠的肩膀,點到為止:「這就要靠學妹自己頓悟了。」
說罷,率先出了噴泉,明明是昏暗的夜晚,江鶴臉上卻掛著天晴晴朗的笑容,頗有種撥得天開見月明的意思。
晉遠獨自一人在噴泉裡站了會兒,猛地眼眸一亮,追上江鶴的步伐,抱著他的肩膀,嘴角弧度瘋狂上揚:「學長的意思是學長也早就喜歡上了我嗎?」
江鶴側目,注視著晉遠那張笑意燦爛的容顏,唇角彎下,學著他的模樣,模凌兩可地回道:「你猜。」
「我猜不到,」江鶴的話猶如羽毛一樣撓著他的心肝,叫他撓心抓肝般發癢,「學長直接告訴我好不好。」
江鶴只是笑著往廣場外走,並不回答他。
晉遠急得抓住他的胳膊一直搖擺,江鶴被他搖得肩膀發酸了,這才停下腳步,對著他直笑:「學妹玲瓏心思,會猜到的。」
這就是不肯說的意思了。
晉遠稍一低睫,就見江鶴那雙沁著笑意眼眸裡倒映著的全是他的身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扯了扯嘴角,抑制住快要控制不了的笑意,望著他說:「沒想到學長這麼含蓄,喜歡我這麼久,也不來找我。」
對上晉遠略有些委屈的面容,江鶴下意識地跟著說道:「我那不是找不到你……」
話說到一半就沒聲了,明顯是意識到自己被套了話。
「哦——」晉遠尾音拖得長長的,「原來學長會喜歡我,是把我當成替身了。」
江鶴見他話題越來越偏,直接打斷了他:「越說越離譜。」
晉遠彎下眼,蹭鼻子上臉:「我有沒有離譜,學長心裡最清楚了。」
江鶴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他愛的至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