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什麼!?”紀新全一張臉氣扭了,開始噼哩啪啦地吼道:“你怎麼可以沒問我的意見就答應她不回來!?一個女孩子家隨便跟男人在外面過夜像話嗎?”吼完後則走來踱去地碎念不停。“悶聲不響地交了男朋友,也不帶回來讓我們看看,根本不知道對方人品怎麼樣,隨隨便便就跟男人在外面過夜……”

朝母親丟了個保重的眼神,迥異於父親的過分緊張的態度,紀夏月哼著小曲兒上樓睡覺去。

“不行、不行,得再打個電話要她回來上停下走來走去的腳步,紀新全瞪著坐在沙發上的老婆說:”阿秀,打電話叫秋夜馬上回來!“

“秋夜行事潔身自愛,事情的對與錯有她自己的定奪,你就別窮緊張了。”

“什麼窮緊張,我這叫關心!”紀新全又氣呼呼地道:“算了,我自己打。”

“她要真與男友在一起,剛剛那通電話講完,她手機電源就一定關掉了,所以我看你也別打啦。”從沙發中站起,夏候秀遮口打了個呵欠,決定不跟丈夫耗時間了。“你明天還要上班,還是別太晚睡比較好。”說著人就上樓睡覺去了。

客廳陡留心情不悅的紀新全,他按著電話鍵,執意要打。

果然,話筒中傳來:“對不起,您所播的號碼暫時沒有回應,請稍後再播……”

紀秋夜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陽光從玻璃窗灑向她臉上。

耳旁溫熱規律的氣息輕拂,腰間緊摟的手臂整夜未離,想起昨夜的激情,紀秋夜頰上又抹上一層紅。

她輕輕地扳開腰間的大手,沒敢吵醒夏侯御麒,她不動聲息地離開他的懷裡。

看著一地凌亂的衣物,她臉頰又起微紅,將衣物一一拾起被放椅背,然後走向浴室。

紀秋夜前腳剛踏進浴室,夏侯御麒即因懷中失了溫暖而轉醒。

枕畔不見佳人,夏侯御麒睡意全消,霍地彈坐起來。

瞥見床尾的女用皮包,和被放在椅背上的衣物,他望向浴室緊閉的門,知道她沒走,才鬆了一口氣。

他掀開身上的被子,下床套上褲子後,走過浴室。

“你起來怎麼不叫醒我?”他倚在洗手檯旁,盯著她說。

“我看你睡得熟,不好吵醒你。”她體貼地將手上的牙刷、和裝了水的漱口杯遞給他。“給你。”

他自然地接過,站往洗手檯前,低頭漱口刷牙。

花語坊雖然是紀秋夜自己開的,但為免店內小姐說閒話,她在飯店地下一樓的服飾店買了套衣服換過,然後才由夏侯御麒送她回花坊。

送紀秋夜回花坊後,夏侯御麒心情愉快地驅車回家。

他一踏進客廳便瞧見了坐在沙發看報的母親,夏侯御麒笑容滿面地打招呼:“媽,早啊!”然後腳步輕快地上樓。兒子愉快的招呼聲,讓王麗華差點將手中的報紙扯成兩半,再看到他笑不離嘴地輕快走上樓,更令她目瞪口呆、驚訝至極。

打從兒子十歲過後,她何曾再見過他笑得如此純然?

在王麗華還處於震驚狀態中,夏侯御麒已經換了套衣服下樓。

“媽,我上班去了,再見。”

“喔……再、再見,小心開車……”才從驚訝中被喚醒,另一波更大的驚訝湧上。

繼承了夏侯集團四年多,她哪時又聽過兒子出門上班前跟她道過再見?

“……回來後就一張臭臉擺了一個多禮拜,好不容易昨天下午出門,然後今天一進門就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想到她就覺得不敢置信。“最不敢相信的是,他從樓上換了套衣服下來,臨出門前居然跟我說:媽,我上班去了,再見。天啊!我根本傻眼了。”王麗華一回神,第一個動作就是拿起電話撥給惟一沒嫁到國外的三女兒——夏侯玉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