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拿了他還怎麼殺你?你這小傢伙的膽子可真小,而且看起來腦子也不太好使。”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大人,那個異端就往前邊筆直去了,大概是進了山裡。”穆文恍然說道。

屠大牛走到秦恆跟前,請示道:“二堂主,我們快去追吧。”

“追?既然都跑得那麼遠了,還追什麼。”秦恆道。

屠大牛一拍腦袋:“那個異端本來就跑得快,要是都到山裡了,我們還真的更抓不著了。”

秦恆側頭,輕挑著眉頭,說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看著穆文:“只不過我有一個疑惑。此地離山足有兩裡曠地之遙,你告訴我,那異端是怎麼做到在短短時間裡跑進山裡去的?”

穆文張嘴就是謊話出口:“他有隻大雕,是坐在上邊飛過去的。是這樣的,他先在我邊上跑過,然後吹了聲口哨喚來了那隻大雕獸寵。”

秦恆臉露笑容,皮笑肉不笑的,邊上三堂主李重森開口:“大雕麼,雖然有點荒唐,但世界之奇大也不是完全就不可能。眼下,相比去山裡追那個永遠都追不到的異端,我更好奇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恰巧在這個深夜的時刻,又恰巧出現在這個我算準了異端會潛逃的地方。穆文,一切真的都是恰巧嗎?”

李重森的聲音很低沉,算下來穆文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男人說話。

剛要解釋,秦恆把手伸了過來,穆文jǐng惕,好在秦恆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不過,他摸著穆文的頭髮,下一句話立馬讓穆文浮現了殺機,他說道:“還有為什麼你的頭髮會溼成這樣。”

穆文暗暗催動體內劍靈,只要秦恆一個眼神不對勁,就打算拼了。在這種心跳的呼吸中,穆文緩緩說道:“我是個武學廢人,但從來都不是一個甘願被瞧不起的廢人。迫切的想變強,無時無刻想要聚靈成為一名元靈者,今晚也一樣,我悄悄來到樹林裡修煉,不知不覺汗就溼了頭髮。”

“好一番感人肺腑的真言呢。”秦恆還是皮笑肉不笑的注視穆文,右手鼓搗穆文頭髮,余光中,穆文瞥到他的手背上有一隻黑蝴蝶的紋身。

正yù仔細注視,那秦恆猛然掐住穆文的脖子,湊近了耳朵旁邊冷聲質問:“那麼你的衣服怎麼沒有被汗淋溼呢?可笑,當我傻到連體汗和池水都分不清了麼!”

穆文眼中殺戮的厲芒大閃,正準備把體內的劍靈出鞘拼死一搏,電光火石中李重森卻一把按住了秦恆的手:“秦恆啊,我們都是做長輩的了,這樣與一名小輩凶神惡煞的幹嘛,會嚇壞他的。”

這唐突的一幕讓穆文趕緊收手,一邊是十二分jǐng惕,一邊是古怪著兩人想要耍什麼花招。

秦恆的手被扳開後,斜視李重森:“你明白自己正在幹什麼嗎?”

“當然。”李重森微笑:“穆文自強不息,深夜不眠到這兒苦心修煉,這份毅力與執著就連我們做長輩的也值得尊敬。他那頭上的池水,想必也是太熱了在樹林裡洗的,秦兄你多慮了。”

穆文滿腦子困惑,這李重森為何要幫自己開脫。

正困惑著,更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秦恆眉毛間距短下巴尖,一看就是個比他兄長聰明多了的jīng明人。想想這傢伙也沒那麼好說話,然而他一轉神,嘴裡竟然對李重森說道:“你說的在理,確實是我錯怪了穆文。”

李重森道:“既然如此,這路上天黑人少的也不安全,我就負責把穆文送回柳府去吧。秦兄你去和堂主匯合,屆時如若在山裡抓到那名劍侍異端,可是大功一件呢,總殿賞下來的犒勞一定非常豐盛。”

“不。”

秦恆面對面的笑眯眯對視李重森,笑得有點寒:“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那點心思。要送,我們兩人一起送。”

李重森也是笑臉相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