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太監已經奇怪的看著他們。

“有什麼話,回家再說,何苦在這裡引人側目!”柳靜菡急匆匆走開幾步,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司徒俊一聽“回家”兩個字,心裡頓時一喜——她還是把王妃當成自己的家!說不定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兩個人明明就是一對夫妻,此刻卻好像怕觸碰什麼禁忌似的,隔著幾步走路,反倒愈發令人懷疑,路過的宮女太監們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柳靜菡被那目光壓得實在是抬不起頭來,只好自動自覺的走到了司徒俊的身邊。

可是又賭氣得不肯再和她多說一句話。

“楚王,楚王妃!”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司徒俊一回頭就看見一個年紀二十多歲的太監連跑帶顛的衝著他們跑來。

“王路!”這不是錢貴妃宮裡的領頭太監?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人給王爺王妃請安!錢貴妃有請!”王路過來就行了個禮,言簡意賅的說道。

這下子,連柳靜菡都有些糊塗了,不是剛剛才從她宮裡出來,怎麼這麼一會功夫又召喚他們再回去?

她看了一眼司徒俊發現他也是一頭霧水的模樣,就笑著問了王路一句:“王大人,娘娘找我們這是什麼事?方才怎地不說?您好歹給我提個醒!”

王路卻是一臉的難言之隱,只是為難的看了司徒俊一眼,說道:“這……事關重大,小人也不敢胡說,還請您二位隨著我速速前去吧。”

說完就當先一步,往錦繡宮走去,竟是不肯多等他們片刻了。

柳靜菡想著方才王路看向司徒俊的眼神,直覺這事情肯定和司徒俊有關係。

“說!你今天入宮到底為了什麼?都做了什麼事情?”

司徒俊心裡一動,扯了柳靜菡說道:“不好,只怕是……”

柳靜菡聽了氣得倒仰,心裡只恨不得就此不管這個該死的人!

“你!入宮就是為了這個?”柳靜菡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真不是你想得那種。我找她是為了……”司徒俊企圖解釋。

“閉嘴!都什麼時候!你還說這些沒用的。”真不知道往日裡的妥當穩重都去了哪裡?一遇到女人的問題就犯傻!

“一會兒你只喊冤枉就是,別的什麼也別說,既不承認,也別否認。也罷,也許只是我們杞人憂天。”柳靜菡輕輕囑咐。

她此刻倒是懷疑起來方才那跑得比兔子還快的王路了——這個太監怎麼好像是故意留下時間給他們倆串供呢?

果然,兩個人再往前走了一段,就又看到王路恭恭敬敬的等在前面。

等到他們走進了,王路一臉不好意思的請罪:“還請王爺王妃原諒則個,小人方才內急,竟是等不了了,所以就先行找地方方便,失禮之處,還請您二位寬恕。”

柳靜菡褪下手上的一個上好的和田籽玉的通透到極點的玉鐲子,塞到了王路的手裡,笑著說道:“公公是娘娘身邊的體面人,我們還要多靠公公提點。”

“王妃的好意,小人就厚顏收下了。”王路也不客氣,把玉鐲輕輕攏到了袖子裡,又低聲說了一句:“二位不必多想,只記著種善因結善果就是了!”

這話的確古怪,可現在也不是深究的時候。她只要知道王路對他們沒有惡意,不是存心試探就足夠了。

他方才說得誠心誠意,實在是不像是說謊作偽。柳靜菡刷算是稍稍放下了心。

……

等到兩個人隨著王路一路匆匆來到錦繡宮的時候,還沒邁進正殿的大門,柳靜菡就已經發覺出了不對。

那門口居然赫然聽了一架肩輿。

宮中無旨是不可以乘轎的,據她所知,這麼些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