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意志力支撐。

金遲和他帶來的人將他們拉上船,段輕鴻終於撐到極限,疲憊閉上眼睛。

蘇苡身上還穿著他的襯衫,這一刻全被鮮血染紅。

她不知道他傷勢有多重,烏煙和火舌將他從船上卷下來,沒有斷手斷腳已經是萬幸。

兩人九死一生,全都發起高燒,昏睡不醒。

蘇苡朦朧中看到父母胞姐走近,滿臉愁容,果然如姐姐所說,多年不見落淚的媽媽一直用手抹淚,只是不吭聲,單單看著她,怕她轉眼又會消失。

還有姜禹,一味的抿緊唇線不說話,大概都在等她先講,到底為什麼消失,還弄得又病又傷。

讓他知道她的任性,又要被好好數落一頓。

“媽,我沒事……”她明明開了口,可是聽不見自己聲音,也不知他們聽到沒聽到,伸手去觸碰,又好像與他們離得更遠了些。

全身都在疼,低頭看到滿身血,卻又不是她的,獨屬於另一個人的濃烈氣息包裹住她。

她還想抱住媽媽撒嬌一番,說說這趟郵輪上匪夷所思的見聞,或許還可以請他們代她還上人情,幫段輕鴻得回讓渡出去的股份。

可是看到血,那麼多血,染紅淺色襯衫,這樣一個分神的空檔,父母家人全都消失。

“爸,媽……”她太著急,像是一腳從臺階上踩空,睜開眼睛,原來不過是夢境一場。

眼角還有淚漬,她胡亂抬手擦了擦,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愛哭,一天哭兩遍,淚水又鹹又澀。

周遭又是陌生環境,醒來就不知身在何處。

真是恨透這種感覺。

高燒退了,腦子稍稍清明一點,想起遊艇出事前發生的爭執。那應該不是夢,她確實撥通了電話,是蘇蕁接的,雖然前因後果沒講太明白,但不管怎麼說,她總算聯絡過家裡人了,姐姐接到應該會告訴父母,他們也不會那麼擔心。

她扶住額頭,低頭看身上,早已換了乾淨衣物,那件帶血的襯衫不知被扔到哪裡去,再看周圍,寬敞整潔的房間,卻看不到弄她一身血的那個男人。

心往下沉,她翻身從床上下來,腿腳還在發軟,扶著牆勉強站穩挪到門邊。

門外是溼潤的海風和植物氣息,植物綠野,全是熱帶島嶼的風情。

呵,看來他們並沒有走得太遠。

門口有人攔下她,她問,“段輕鴻呢,他人在哪裡?”

金遲很快趕過來,“蘇小姐,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苡搖頭,她不過是感冒,又在海里泡了一段時間,燒退了就沒有大礙,不像那個血流如注的人。

“段輕鴻呢?我想見他。”

不知三少聽到這句話會不會有幾分得意,男人的愛情,最美不過金龜換酒,他卻連性命都差點搭進去。

金遲臉上神情複雜,“現在恐怕不行,他受了傷,傷的很重。”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都齊啦,親們看得爽了多多冒泡噢~後面會更精彩噠~O(n_n)O~

第29章 痛苦

到底傷的有多重;傷到哪裡,金遲統統不肯講;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請蘇小姐你暫時在這裡休息兩天,三少身體好一點自然就會見你的。”

不是不想,是不能。他甚至不在這島上,還留在醫院裡住院觀察。

他那麼怕她跑了,要是身體狀況允許;絕不會放心把她單獨丟到這地方來讓其他人看守。

他也缺乏安全感,信奉凡事都要捏在手心帶在身邊的才算真正擁有。

蘇苡仍然不得自由;從一個牢籠到另外一個牢籠;從郵輪換到海島。不是沒想過趁這機會徹底逃離;從此跟段氏的恩怨再無瓜葛;可段輕鴻因她而受傷,就